男人顿了几秒,姿势僵硬地接过小宝宝。

那么小一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再低头看,五官和他们像极了,那感觉……

这会儿,秦谨之才真实有当父亲的感觉。

“他……就这么睡,不用吃喝?”

秦谨之抱他有种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僵硬感。

夏挽星看他,有点想笑。

平常只看见秦谨之冷冰冰的高高在上,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无措两个字。

“嗯,”她回答,“他饿了会醒来哭的。”

像是能听到她说的话,下一秒,小安安就醒来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男人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秦谨之感觉手更僵了,想挤出一抹笑,刚牵动嘴角,怀里的小人突然皱起眉头,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动静,小不点嘴巴一撇,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秦谨之呼吸一凝。

夏挽星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味道,忍笑:“不是饿了,是拉了。”

“拉了?”

秦谨之反应两秒,脸瞬间黑下半寸,满眼写着嫌弃。

“你那什么眼神,”夏挽星接过他怀里的小人,“小孩子就是这样,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带大就是这个意思。”

她单手抱着小安安,另一只手去包里拿新的尿不湿:“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是母亲一片片尿不湿……”

“夏挽星,闭嘴!”

秦谨之额角青筋直跳。

还说,谁要她说小时候换尿不湿的事了!

夏挽星动作熟练,很快给小安安清理干净,换上新的尿不湿。

小安安化涕为笑,没一会儿小嘴巴又不高兴撇起。

“他又怎么了?”

秦谨之刚才看夏挽星换个尿不湿都那么多步骤,已经对养小孩这事产生抗拒。

那么小一点,不会说话不会走,不舒服就只会哭,还要人猜,真麻烦。

“拉了肯定就是要吃了。”

夏挽星抱着安安看他,问道:“是你去泡牛奶,还是你抱着安安我去泡?”

男人瞧一眼一言不合就哭脸的小祖宗,想起刚才抱人的别扭感觉,果断选前者。

“我泡牛奶。”

“嗯,那你拿奶粉和奶瓶到餐桌那边去泡。”

泡牛奶,听起来多简单一个事,可真做起来,才知道有那么多讲究。

要控制水温,多少毫升水配多少奶粉,还不能摇,要左右搓动让奶粉均匀溶解,最后还要将奶液滴在手腕试温度。

秦谨之有种伺候祖宗的感觉。

夏挽星抱着小安安在沙发坐下,慢慢喂奶。

50毫升牛奶,小家伙一会儿就喝完了,满足地笑起来,露出两排粉嫩嫩的牙龈。

夏挽星把安安竖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肩头。

秦谨之皱眉:“这又是干什么?”

“拍嗝,他喝完奶要拍嗝,避免t吐奶。”

男人的眉皱得更深。

小祖宗就是小祖宗,吃完了还得别人伺候消化。

奔波一天都累了,弄完安安的事,夏挽星累得直打哈欠,正好林伯安排完小天的事下楼。

“夏小姐,你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缺什么你和我说。”

夏挽星上到三楼,看着和以前丝毫没变化的房间,许多回忆涌上心头。

“嗯,谢谢林伯,您也早点休息。”

夏挽星打起最后一丝精神,又陪安安玩了一会儿,等安安睡了她才去洗澡,洗完倒床就睡。

夜深人静,房间一片静谧。

清浅的呼吸绵长平稳,床上的人面容恬静,旁边睡着一个小小的人,画面安静美好。

门外,男人手放在门把上拧了几下没拧开,冷笑。

呵。

也不知道防谁,门还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