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一怔。
不懂他好端端的怎么来句这个……
突然间,她明白过来,他态度冷淡的背后是不满,不满她没及时过来。
按她的人设,秦谨之没赶她走,她该欣喜,该比以前更加珍惜更加黏他才对。
思及此,夏挽星麻利蹬掉拖鞋,掀开被子躺进去,凑到他脸上亲了下,小心翼翼的,确定他没反感才吻到他唇上。
低声解释:“洗完澡我想来了,但又怕你讨厌我……在房间纠结了好久,直到你发信息,我才敢来。”
原来是这样。
秦谨之眸底的不悦散去,染上几分悦然:“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我让不让你留下是我的事。”
“知道了。”夏挽星乖巧地缩到他胸前,甜软的气息扑他满怀,“以后都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嗯,睡觉。”
秦谨之按下遥控,厚实的遮光窗帘自动合上,房间瞬间一片昏暗。
让人突t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夏挽星隔着布料听他胸膛里跳动的心跳,感觉他的呼吸慢慢匀下来,绵长沉稳。
他睡着了。
夏挽星动了动,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秦谨之在睡梦中警觉收力,把人揽进怀里。
比方才贴得更近。
黑暗中,她便不敢再动了,只轻轻地眨了眨眼。
今天是她疏忽了,秦谨之比她想象的敏感,稍不注意就会出现纰漏,引起怀疑。
所以,以后她要更上心,更注意,时刻把“爱他”这件事刻在心里。
……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直到夜幕降临。
京北的另一边,包间安静如死寂。
白衡州从昏迷中醒来,手上的伤口有人随意处理过,包扎得很潦草。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除了他,空无一人。
地上有一堆照片,照片下压着两张纸。
他拿过来看,霎时,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贱人!敢背着他偷人!
照片甩到地上,两张纸的内容也显现出来。
是一份亲子鉴定,上面显示白幼薇不是他的女儿!
所有防线在这一刻崩塌,滔天怒意在胸口燃烧,沸腾的血液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贱人贱人贱人,白衡州一下爬起来,他要杀了她!
白家。
戴莉从外面回来,神色匆匆,白衡州的状态越来越恐怖,虽然到不了伤害她的地步,但跟他多待一天都觉得恶心、厌恶,要不是银行保险柜还有些和他一起存的东西没取出来,她早走了。
好在今天都取完了,她回来拿了行李就走。
刚踏进家门,头发被人猛地拽住,发了狠地往地上甩。
她被甩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反应,一巴掌又打了过来,打得她眼冒金星,险些晕过去。
“贱人!”
家里没开灯,白衡州愤怒的咆哮直面而来:“老子是少你的还是亏待过你,你要这样对我!当年你嫌我没出息,我就去投资,投资亏了欠一屁股债,你就让我去坑我姐,把我姐坑没了,又把夏家坑没了!我该听的都听了,该给了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啊?”
“给老子戴绿帽子,让老子给别人养女儿,贱人!贱人……说话啊!”
巴掌一个接一个落下,戴莉根本说不了话,脸一下肿起来。
好不容易停下,戴莉含着一嘴血水,艰难开口:“老公……你听我说,我没有出轨……”
“唰!”
一堆照片甩到她脸上,戴莉撑开肿胀发紫的眼皮,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去,顿时全身冰凉。
不止有她和男人出入酒店的照片,还有床照。
根本没法辩解。
“不说了?”
头发被扯起,她的脸被血糊得根本不能看,白衡州双目赤红,透着嗜血的光:“他妈的还跟我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