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般,跟宋千兆闹起来:“宋千兆!他偷人你不管?他拿你的钱养情人你不管?他同他的小白脸一起骗走你的钱,你也不管?那宋稷呢!宋稷怎么了,宋稷是你的亲儿子,他的手指被人切掉,掉在你眼前头,你心疼过他吗?该你管的时候,你装哑巴,你装看不见。宋稷再怎么样,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管他,难道以后打算真把家业交给这个男不男女不女,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我今天就要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反正这个家,已经从根儿里烂了!你宋千兆不要脸,不怕别人给你戴绿帽子,我今天就叫你戴个痛快!”
宋千兆被气的脸色发紫,一片混乱中,看见赵旻来了。
“应闻隽,你说!”大太太被那一巴掌扇得披头散发,手臂挥舞着,推开前来阻拦她的人。
常年养尊处优保护出的长指甲,因着要照顾犯烟瘾时的宋稷,也给剪了,指甲缝里尽是干涸的血迹,此刻正指着应闻隽的脸:“冯义前脚回天津,你后脚就连着三天不着家,你一回四川,那个姓冯的立马就跟过去,说你二人没有旧情复燃,谁信?在四川那一个月里,日子过得还指不定怎么淫荡呢!你这一个月里,表面上白天出门替宋家办事,你入夜后去哪里了?!债主找上门那天,你是不是跟着冯义走了,你们去哪里吃饭我都一清二楚,你敢叫来那里的服务员对峙吗,你敢吗?!”
应闻隽也注意到了赵旻。
他静静地站着,顾不得大太太嘴里叫骂些什么,任凭赵旻的目光,一寸寸地从他身上刮过,最终停留在被大太太扯得凌乱的领口上。
那里有不少紫红的痕迹,都是宋千兆昨天晚上留下来的,甚至衣服盖着的地方,痕迹还要更多。
赵旻这浪子,不会认不出那是什么。
管家喘着粗气,终于追了上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赵旻。方才赵旻下车,听他说完话后,转身一脚把车门踹凹进去一块,这会儿瞧着倒是冷静了不少。
“应闻隽,你今天就得给我说清楚,你姘头是谁,情人是谁!你敢说吗!你敢说清楚,到底是谁一直死皮赖脸缠着你吗!”
大太太声嘶力竭。周围人看向应闻隽的眼神又变了,竟和五年前的某个早晨诡异地重合,也是这样猝不及防,围猎一般,没有一个人说话,但看过来的目光,都在谴责他的“不检点”,指责他的“浪荡”。
自从应闻隽跟着赵芸做事后,已是好久没被人拿这般审视的目光揣测过。
相同的场景下,五年前代表着他水深火热生活的开始,那今天的一切,又代表着什么?
应闻隽只冷漠,木然地看着赵旻。
他心中畅快地想道:赵旻不总说他不跟冯义一样当孬种?他就偏要看看,在这节骨眼上,在鱼快要上钩时,他赵旻能当着宋千兆的面说出些什么。
众人对应闻隽视线上的羞辱还远远不够,已有闲言碎语,断断续续地冒了出来。应闻隽刻意不去听,可那些污言秽语依然无孔不入。三姨太的姑爷见赵旻来了,小心地揣测着他的神色,见他面色铁青,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毕露,心中已下了结论,料定应闻隽背着赵旻偷人。
宋家要倒了,可要是能靠上赵旻这座大山也不错。
一人走了过去,对赵旻添油加醋道:“旻弟,恐怕都是真的,我私下也听夫人提起过,见到他二人在府中私会,你看他身上那身印子,说不定不是冯义,也还有别人。”
赵旻半天没吭声,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依然钉应闻隽身上,继而轻笑一下,猛地挥出一巴掌,将人抽翻在地。
赵旻皮笑肉不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面前说三道四?稍微帮你引荐那么一次,还真跟我称兄道弟了?给我提鞋都不配。管好自己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所有人注意到了神色不对劲的赵旻,继而静了下来,停止了对应闻隽高高在上的讨伐与道德上的蔑视。
这一巴掌秉承赵旻十成十的怒意,又高又壮的男人,直被他打的仰面翻倒在地,半天起不来。这一巴掌,看得宋千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