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呕吐物,打开一瓶矿泉水给他。

陈洛愉的脑子还很木,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看着陈飞麟,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哪?”

“酒店房间,”在床沿坐下,陈飞麟把被子拉到他肩膀上,“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刚才的事?

空白的脑海随着这个问题渐渐涌现出画面,就像会跳动的单元格互相碰撞。他皱起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分清楚现实和梦境,也终于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在陈飞麟说他们是共犯之后,在确定这个人真是为了他才承担了一切的时候,脑海中又响起了尖锐的耳鸣声,随后眼前发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眶浮起热度,他低下头,拉住了陈飞麟的袖子。

“我睡了多久?”

陈飞麟说:“三个多小时。”

“你为什么没走?”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看着陈飞麟的眼睛:“之前每次都抛下我,为什么这次不躲了?”

陈飞麟仍旧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

他不自觉地抓紧了那人的衣袖,梦里在医院门口分别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他像一道无形的意识看着自己转身离去,他多想冲上去拽住自己,告诉那个陈洛愉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多可怕,他多想能阻止那一天的错误。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在出租屋里,他看着系好鞋带就往外跑的自己,那一刻他拼了命地想回到那具身体里去,想控制那个陈洛愉去关火。

但是没有用,他什么也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目睹一切发生。

被胃酸刺激过的喉咙充血肿胀,火辣辣的痛着。这是他早已习惯的疼痛,这次却因为有了回忆的润色而变得不同了。

他记得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舒服陈飞麟会怎么样。

这个人说的话不多,为他做得却不少。哪怕不擅长甜言蜜语,也总能让他感觉到是被在乎的,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