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人很多,一直到上了车,游阳都不怎么搭理席冲,不论席冲说什么,他都是气若游丝地哼一声,要不就是听到当没听到,直接偏过头,用全身来表达自己的控诉。
席冲倒是不在乎,坐在下铺边,抬手摸了摸游阳的额头,又用额头贴上去。
一整天游阳都在睡觉,席冲几乎没怎么离开过,一直坐在他旁边。
中途他把游阳叫醒,喂了他半杯热水,让他吃了几口东西,就又放任他睡了。
到站已经天黑,席冲叫醒游阳,两人走出车站。
立过冬的深夜刮着寒风,一下就把吹得迷迷糊糊的游阳吹醒了。
他小病未愈,脸色因在车上睡太长时间而变得白里透红,此时打了个哆嗦,又开始弱弱地说:“好冷啊。”
席冲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裹紧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