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的家,他就是舵手载着全家的幸福。

车到地儿,Oscar仍然睡了不醒,打球的确耗精神,崔韦钊示意谈雁雁把孩子给他,然后抱了Oscar和谈雁雁一起上了楼。

Oscar的睡颜如此甜美,崔韦钊忍不住贪看了,过去的十年是空虚的,他想不出谈雁雁如何生他养他,费了时间和精力呈现出如此可爱神气的孩子,恋恋不舍地转身正好逮了谈雁雁一双注视自己的眼睛,眷恋一览无余,在谈雁雁被抓着慌乱的一刻崔韦钊的心百转千回,伸手一捞,谈雁雁已经躺在了臂弯。

谈雁雁看崔韦钊倚了门看Oscar的神情,心中震动,那种父爱深重的表情让她挪不开眼睛,却没想到一下子被崔韦钊抓住,下一秒就地倒在崔韦钊的怀里,刚要挣扎,却听到崔韦钊因心情激动而沙哑的声音,“雁雁,谢谢你。”

其实,崔韦钊只想说感谢的话,其实谈雁雁只想说不用谢。可是两个人离得如此近,鼻尖之间的距离只有半尺,呼吸相闻,思念相通,昏黄的廊灯,如诉如泣,如梦如幻,崔韦钊觉得自己有点儿急,却还是忍不住收紧了臂弯。

半尺,五寸,一寸,寸寸相思,寸寸成灰。

当距离只是呼吸,当呼吸只在咫尺,当咫尺消于无形,唇齿间的触碰就变得真实彻骨,是谁主动亲吻了谁,是谁片刻放松了自己,十年的距离抵不住一刻的拥吻。

崔韦钊的吻由试探变得深入,由轻浅变得辗转,两颊仍是经年前的芬芳,只是时间让酒酿得更醇。谈雁雁微仰了脸,被蛊惑地送上了朱唇,每个毛孔都张开承受着无比的喜悦,手紧紧抓着崔韦钊的衣襟,怕他的怀抱有一刻的不真实。

崔韦钊的胳膊越收越紧,怀中人的呻吟溢出喉咙,顺势把门带上,双臂微微用力,谈雁雁便离了地跟着崔韦钊转到沙发上。热气蒸腾了两个人,厚重的衣服被剥脱到一边,唇齿相连诉说着各自的委屈,他们仿佛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告诉对方或者让对方知道彼此还爱着。身体比思念简单,只找寻最熟悉的触感,一旦触及记忆中的温柔便不可抑制地纠缠下去。红唇吻不够,崔韦钊探究到了耳畔,只是轻轻地一咬,谈雁雁就如触电一样发出娇啼,循着本能的快感继续下探,肩颈、锁骨、胸部,都一如从前的美好。

崔韦钊的牙齿轻轻啮住丰润的肌肤的时候,谈雁雁敏感的身体紧张地屈成弓形,何时思绪与衣服一样凌乱,她已经不能整理,十指掐着崔韦钊的肩等着更兴奋的和更无助的。

正是年末将至,外面一声巨响,礼花在窗户外的夜空炸开绽放,红红地映了两人的脸,也震响了崔韦钊,看身下的人儿发丝散乱紧闭双眼,微启芳唇,定定神,深呼吸,拿衣服掩了谈雁雁的胸口,拍拍她的脸,“雁雁,你看,放礼花了。”

谈雁雁从昏昏沉沉中醒悟过来,看崔韦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红晕蔓生,本欲推开抚在胸口修长的手指,一双柔荑却反被紧握。扭头看外面高高低低炸出满天璀璨的礼花,心甘情愿地被崔韦钊抱着。

崔韦钊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心才斗争着从谈雁雁的身边站起来,即使那几百万亿个细胞异口同声地叫嚣了要留下。摸摸谈雁雁的头发,“我先走了,锁好门,早点儿睡。”深深一吻印在额头,以吻封誓。

谈雁雁靠着门板,无法回忆起刚才发生的点点滴滴,似乎自己就是从一场美梦中醒来,失落了什么,刚才还炙热的身体此时变得和空气一样凉,凉得彻骨,仿佛自身再不能取暖,得需要一个怀抱来捂热。

第57章

崔韦钊坐在车里好半天才平静了心绪。冲动是魔鬼,刚才的所作所为不是在计划中的,低估了自己身体深处对谈雁雁的渴望,可未必不是件好事。崔韦钊手指摩挲着方向盘,笑了,谈雁雁的表现让他震惊也让他欣喜若狂,若不是那个礼花,也许他现在还在楼上。尽管手指间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还是在最后关头勒紧了怪兽,来日方长。

谈雁雁蜷做在沙发上,拢了衣服,手里举了一杯红酒,她睡不着。天人交战,两个自己在斗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