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艾瑞克·鲍斯觉得自己已逼近爆发边缘,几乎无法再回头,他发出煎熬般的呻吟,唐突地抽身退开,深吸着气平缓身体的疼痛,因饱受欲望折磨而显得粗暴的眼神扭曲地凝视她。“该死的你,快滚回你的房间去!”
好久以后,他才寻回自制,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样?自他听到今晚她与罗伯约会起,一场风暴就在他体内酝酿。天杀的!自己对她只可能是单纯的肉体吸引,不管那感觉如何强烈、如何令人无法抗拒,他都能克服!他坚定地握紧拳头,他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他会证明自己克服得了!她那样的女人不该具有令他失控的能力── ☆ ☆ ☆
“蓝──”
“珍妮!”蓝巧月回身难得地开心笑了。
“怎么了?刚看你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艾瑞克派给你的工作太多了?”
一听到他的名字,初升起的愉悦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那夜她辗转难眠、思绪混乱,复杂的心情夹杂困惑与愤怒,最令她害怕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震悸──对自己失轨的行为。是她主动的迎合让事情发展至失控的边缘,而她甚至不了解他、不熟悉他,是什么样的因素令她……她怎么也理不清自己对他怀着什么样的情感……直到天明她才疲惫睡去。
再次睁眼已近中午,她推想他必定到公司去了,决定趁此机会不告而别,不料行李收拾好后,她正打算离开,经过客厅时却看到他凝视窗外的背影。
艾瑞克·鲍斯一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立即扭头,以刻意维持的平静表情面对她;两人目光相接剎那,他眼上闪过一丝情绪但稍纵即逝,使人无法确定看到什么。
她不知自己期待看到什么,但绝不是他惯常冷然的神色;她隐忍住心中受伤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说:“我今天回旧金山。”
“不行!”他的声音冷淡具有绝对的权威。“我们必须出席今天召开的董事会。”
“我已经决定……”
他不容拒绝地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昨晚的事,我道歉,那不过是个意外。”他抬起腕上的表,语气不耐烦地催促:“我们必须走了!”
“可是,我──”
“难道你要大家为你耽误开会时间?限你五分钟下来!”他决断地下命令,临出门投给她警告的一瞥。“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董事会完后,随便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这之前你都得留在这里。”
她不解他如何能表现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仍是一贯的藐视态度,她不禁觉得昨夜的事彷似一场噩梦,自己兀自介怀,他却旁若无事。
也许是为掩饰内心所受的伤害,赌一口气,她决定留下来。
“你没事吧?”珍妮关心的睑凑近思绪飘得老远的蓝巧月面前。
她一回神,连忙说:“没什么,我没事!”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不是。”她看珍妮脸神仍有些迟疑,又说:“真的不是,就算是也不要紧,董事会今天下午结束后,明天一早我就回学校去了。”
“我差点忘了,你只在这里待到董事会期结束。对了,你会参加今晚的纪念酒会吧?”珍妮看了眼表情支吾的蓝巧月,不掩讶异地问:“怎么,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