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好奇问。
“妈!”艾瑞克·鲍斯警告地出声。
“艾瑞克,别打断你母亲说话。”马可·鲍斯皱着眉警告儿子,他也很好奇能激起儿子如此保护欲望的女孩。
蓝巧月发觉气氛有些僵持,急忙说:“我是从台湾来的,鲍斯太太。”
艾瑞克的母亲闻言,神情愉悦地对丈夫一扬眉说:“别跟我们客套,叫我绹莉阿姨,或江阿姨,我娘家姓江。”
她说的一口流利的台湾腔国语,蓝巧月讶然地仰望文瑞克·鲍斯,黑黝的眼脸盛着疑问,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像是中美混血儿。
“怎么艾瑞克没告诉过你?”江绹莉注意到她讶然的神情。“他虽然长得不像个中国人,可是有相当的中国文化根基。在他上大学以前,每年暑假我们都送他回台湾学中文,他的中文说得顶不错的,还有他也会……”她显现母亲特有的以子为荣的神情,说得不亦乐乎。
她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艾瑞克·鲍斯,蓝巧月脸上出现一抹不自在的神伤,她默默地抽回在他掌中的手。
“妈,别说了。”艾瑞克·鲍斯再次出声阻止,为搜寻她温润小手而转头。
蓝巧月回避他捕捉的大手。“我该走了,不打扰你们了!鲍斯先生、鲍斯太太,再见!”
“这是什么意思?”艾瑞克·鲍斯声音不由有些僵硬,他的情绪深受她牵动。
“千万别因为我们突然出现就急着走。”江绹莉一看儿子惯有对女人不假辞色的故态,立即打着围场。“我注意到你们已经布置的耶诞装饰,今年的圣诞节可热闹了,我们可以做些特别的活动。”她观察到艾瑞克·鲍斯一径纠结眉头凝望着蓝巧月,显然没把她这个做妈说的话听进去,决定加把劲表演下去。“如果蓝小姐不喜欢人多,该走的是我们,虽然我好几年没跟艾瑞克过节了,不过没关系,我跟艾瑞克的父亲还忍受得了。”她作态扯着丈夫的胳膊,面露悲伤。
蓝巧月为难地说明:“我没有这个意思,鲍斯太太,请你们别误会,圣诞节该是属于家族的日子,你们应该好好地团聚。我也有别的计画,我跟大学教授约好──”
“你休想我会让你到曼宁家去,我说过,你得跟我一起过的!”艾瑞克·鲍斯如雷咆哮。
“你──”蓝巧月气闷地别过脸不看他。
艾瑞克·鲍斯全身充满震撼怒气地逼向她,父亲马可·鲍斯睿智地制止他:“既然蓝小姐不介意我们,就留下来一起过节吧!”他跟妻子使个眼色。“亲爱的,你跟蓝小姐是同乡,一定有很多事要聊,不如你带她到起居室去,顺便可以展示这回你在欧洲搜集到的宝贝。”
江绹莉回以狡黠一笑,握住蓝巧月的手,不容拒绝地说:“我好几年没回台湾了,台湾一定变了很多,你快告诉我,台北火车站前的那条叫什么路的?哎呀?我怎么忘了,那里卖的牛肉面,我梦中见了都会垂涎三尺,到底叫什么……”她的声音渐去渐远。
“我们破坏了你的计昼?”马可·鲍斯打破沈默。
他问了两次,仍为蓝巧月突然改变的态度兀自气恼的艾瑞克·鲍斯才有了反应。“你们怎么回来了?”
“你妈想家了。”马可·鲍斯理所当然地回道,双眉一挑,朝壁上一挥,戏谵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一间屋子里有这么多的懈寄生,当初我追你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招!”说到最后,他自己竟懊悔起来。
“现在还来得及,你随便带她到任何一栋属于鲍斯家的房子,想挂多少就挂多少。”艾瑞克·鲍斯没好气地说。
马可·鲍斯不改幽默的口吻。“既有现成,何必再多费工夫。”看儿子还是板着脸,想是仍为“她”伤神,转为正色劝慰道:“她都已经留下来了,还怕没有时间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吗?”
“她是见了妈才变得如此的。”
“嘿!别把事情都推给你妈,是你妈帮你留住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刚才你对她出言不逊,还欠她一个道歉,可别忘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