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帽子。”我说。
“你跟他还真是关系很好。”陆星洲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出站之后,陆星洲远离我,我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们两人都同时开口:
“你……”
“我……”
我认真地抢先道:“等一下,听我先讲。”
陆星洲忍不住笑了笑,说:“我怎么记得这种情况下,别人都是你先说……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让。”
“是吗?”我摸了摸鼻子,感到耳朵的温度开始上升,“你现在要回学校吗?”
“嗯。”陆星洲说。
“我……一起啊。”我说,“坐地铁我熟。”
陆星洲悠然地看着我,挑起眉头问:“我记得你学校应该在另一边吧?”
“我去打工!”我大言不惭。
“刚回来就开工?”陆星洲问。
我默默地竖起大拇指,骄傲地说:“劳动最光荣!”
陆星洲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像是想要笑起来,却又被另一种力量压制住。他思考几秒,却还是摇了摇头:“你跟我,各自回学校。”
我没有再坚持,只是说:“好吧。”
陆星洲陪我走到地铁站,他说自己不要坐地铁,等下出去打车。我走两步就回头,看见他始终没有走远,一直站在那儿,像是必须要确认我真的走下去为止。
就是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也许我和陆星洲度过的寒假并未结束。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冲动,脑袋昏昏沉沉,不由自主地攥紧手心,再次跑回到靠近安检的地方,围栏分开了我和陆星洲,他问:“忘了什么?”
我犹豫地说:“怎么办,嗯……我现在觉得……一句感谢真的太简单,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过去了,当然……说感谢还是需要的,只是……总归还是差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