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笙,你也太心狠了,不让我吃,也不至于扔吧。”张童松开钳制余宝笙的手,却发现她的脸变得惨白,咬着唇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的身后。诧异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乔远峰,再看他手里的豆浆,有些明白为什么乔远峰会站在这里,但一时又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转过身来看着乔远峰说:“哎,乔主任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
“余医生的豆浆,刚才忘记给了。”乔远峰几步走到靠近门口的桌子前把豆浆放下,然后点点头,转身,再见,他已经恢复脸色,手里的杯子也拿得刚刚好,如果不看门口地上一小滩乳白色的奶渍,大概谁都会以为他真的就是来送一杯豆浆看了一出同事恭睦的打打闹闹。
乔远峰一走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低低地响,张童摸着下巴盯着余宝笙,余宝笙垂着头看着地上的煎饼,突然她伸出一只脚在煎饼上轻轻踩了一下,神色怪异地抬头冲张童笑笑说:“就是狠心,不想给你吃。”然后拿了白大褂套在身上拉出椅子坐下来看之前值班医生的交班记录。几分钟之后“啪”地把笔往桌子上一丢,抬头冷脸对张童说道:“张童,你不知道交班制度吗?值班医生要互相亲口亲笔交代,你这算什么?替我接班,放人家走?万一有病人这个时间段有紧急情况,出了乱子谁担?”
“余宝笙,你有病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不过是刘医生家里孩子病想先走,我也是医生,知道什么情况,怎么会出乱子?再说出了乱子我来担,不会拉你下水。”
“你这是为人好,还是要害人?医院三令五申,你当规定都是摆设?你担得起吗?不拉我下水?怕是真有问题被你拉下水的人不少!”
余宝笙腾地站起来,边说边拿着记录本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听见张童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师姐,你太不守妇道了,是不是也暗恋乔主任啊?我说东西也不让我吃一口,原来是别人买给你的,那掉到地上真是太可惜了。”
余宝笙站住转过头,看着张童笑得过于灿烂的脸,说:“张童,你就犯病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
等她从护士站再回来看见张童面无表情盯着某处一动不动,顺着眼光看过去竟然是那杯被遗忘的豆浆。确认病人都无碍后,余宝笙吊着的心也放下来,脾气也小了许多,走过去把豆浆倒了然后扔到垃圾桶里,这才坐到张童对面,语重心长地说:“张童,我为刚才的部分话道歉,并不是真怕被你连累,这种事情风险不好说,今年初普外发生的医疗事故不就是最后栽在交接班不清楚,大家都知道其实不是那个原因,但是毕竟是管理漏洞。”
张童一直不出声,隔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
余宝笙一下子没听明白,几秒后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事情,随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张童的脸一下子垮下来,随即又自嘲地笑笑:“余宝笙,你傻不啦叽的,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宋向宇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你斗不过他,乔远峰玩儿深沉,你要是喜欢他,也会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儿。就我一个愿意让你看明白的人,你还不知道珍惜。”
余宝笙白了脸,瞪着张童,半天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我暗恋乔远峰了?那煎饼豆浆也是我自己买的,不过是别人顺道帮个忙而已。”
“你那紧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想法的,瞧你刚才吓的脸都白了。”
“张童,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生气了。今天既然话摊开了,我也认真告诉你,我是你师姐,你永远是我师弟,再不可能有其他关系。”看张童张嘴要说话,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继续道,“别跟我摆什么爱情不分年龄的鬼话,在我这里,就是不会接受姐弟恋,别说三年,就是三天,也不可能,我从来没打算犯贱找个小弟弟玩儿过家家,以后我们业务上是同事,关系上是同门师兄弟,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任何关系。我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或者不久将来我就是有老公的人,咱俩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以后也不要跟我太近,以前跟你瞎开玩笑算我错,但是今天以后绝不可能,类似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