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证言哪能直接当真?倘若闻喜县主也是骗她的呢?既然当初给谢氏下药的就是她的丈夫,她完全可以为了推脱责任颠倒黑白。
这件事,实证太少,“证言”太多,实在疑点重重!
他越想越忿怒,又越想越无力。父亲很有可能是冤枉的,如果他当年能再大一些,如果他能早早地接触到刑名一科,或许他就能帮父亲证明冤情,帮母亲查清真相,父亲也就不会死……
茵茵和他,就都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武威郡主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着她那所谓的“证据”,谢明庭听在耳中,却觉可笑至极。
“父亲最好是如您所言的这般不忠吧。”他收起记录的纸,有些疲惫地起身,“总归他已经死了,无法复活。如若事情并非如此,如若他是清白的,那么,就是母亲您因为听信外人的谗言,亲手冤杀了您最爱的人!”
这一句有如雷霆砸下,掷地有声,武威郡主一时惊住。
这时,谢云谏在门口探了探头:“哥,你还是先回去吧,茵茵说要同谢夫人回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