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样子,抬起头,与安无咎视。

从他的眼中,安无咎读出了久恨终平的复杂绪。

“你这么恨他?”安无咎问他。

加布里尔脸的喜色很快敛去,又稍稍有些阴沉。

“换作是你,你也会恨他。”他手撑在沈惕椅子旁的矮桌,把电子烟也扔去,“我这么一个妹妹,马奎尔那个狗杂种竟然可以把她打瘫痪,整个半身都没有知觉了,现在也还在私医院里养着,等着半年移植最新的造脊椎。”

说话间,加布里尔忍不住地叹气,“当初我要是知道这个王八蛋敢动手,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老子直接把他的腿废了。他身还背着命,肇逃逸,现在受害的那一家子还在找他。”

加布里尔冷笑一声,“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了!”

本来安无咎心里是没什么觉的,可是现在,听加布里尔说出这些,他也不由得同起眼前这个男。

“不说这些了,我第一眼看你们俩,知道你们是有本把他斗死的。”

“也不算是。”安无咎低声说,“他只是死在了自己的同盟手里。”

“那也是因为他自己太蠢,太自大了。”

加布里尔的这间房靠南边有一片落地窗,一次安无咎没有注意,这次看见外面的火光才发现。

落地窗外看居民区里的一片空地,像是一个废弃的球场。空地有烧火,火光映着地面,安无咎发现,地面有许多红色的印记,像是被用颜料画去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