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般向四肢百骸延伸,然后越来越痛,令他乎无法呼吸。
碎片不断地涌进来,切割着安无咎的。
炽热的太阳令他晕眩,白日下,灰雾一样的空气中,安无咎出现幻觉。
他看见己用瘦小的肩膀架着妹妹,想尽办法把她送到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口。她烧伤的脚使不上力,差一点摔下来,吓得他差一点叫出声。
他满脑子是妹妹最后的模样,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哭着喊他“哥哥”,而是非常听地用手捂住己的嘴,眼中满是泪。
“我只知道,我好像……”他有些怀疑地抬眼,望着沈惕,连说都有些吃力,“我好像想办法让她逃出了,但是……我己留在了里面。”
为?
究竟哪一种才是真实的记忆。
明明妹妹是吵架离家的,不应该是这样。
沈惕共情了安无咎的痛苦,但他并不明白,既然逃出了,为安无咎这痛。
忽然间,他想到了。
“那时候多大?”
安无咎没有血色的嘴唇有些打颤,眼神迷茫地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