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一个人的音很大,引起了安无咎的注意。

说话的是那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安无咎看向她的徽章5号梅根。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超过了他定来的献祭指标,那些钱拿不回来?”

她面对的是安无咎不熟悉的面孔,个西方男人,徽章上标注着[10号安德鲁]。

安德鲁略一点头,看表情是个礼貌又诚的人,“我认为是。如果这些献祭出去的钱会退还给我们,圣音一定会说明的,而且他已经说过,判定胜者的条件就是剩余的钱,想必给出去的就无法收回了。”

“这太黑心了。”

“就是说无总额达达到,给出去的钱都不会还给我们,只是一个有奖励一个有奖励的分别?”老于开道。

安德鲁道:“我想是这样的。”

这一想法立刻让场上的局面再次发生变化。

已经到了这一轮,安无咎对人性已经比过去洞悉太多,这间房间里的众人,应当有几个是自我奉献的类型。

这场游戏原本是有一个必胜的不二法门,极其简单。

但的实施起来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匿名的,肯定有人给很少啊。”梅根双臂环胸,“说不定一分钱都不给呢。”

藤堂樱靠在墙壁上,“是啊,这样肯定是有办法保证最后金额的。”

“这总不会是听天由命的运气局。”老于说。

沈惕热衷于搅乱整个场的浑水,“随便投吧,想投多少投多少。”

南杉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样,“其实说对,反正是热身赛,不危及性命,大家不用太着急。”

“你说轻松。”梅根哼了一,“这可跟之前的热身赛不一样,之前输了就输了,赢了就多一个优势,可这轮不说输赢,可能一不小心就亏掉一大笔钱。这些积分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拿命换的。”

沈惕耸耸肩,“富贵险中求,很正常啊。”

被众人忽视的诺亚绕着房间观察了一圈,又来到众人围聚的位置,音很轻地说:“哥哥姐姐们,你们不觉,这里有点诡异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悬挂着的煤油灯竟同一时间晃动了一,但有熄灭。

安无咎瞥了一眼天花板,祭坛蓝色的火光映照着,有如莹莹鬼火,将最中间照发亮,这里就像是一个稀有璀璨的蓝色宝石矿洞,每一个人都因利益走进来,埋藏在这里。

众人的黑影漂浮在上面,竟好像融化成一团似的,模模糊糊,扭曲地攀附着石灰墙壁,像生了爪牙的藤蔓,又像是吞月色的海潮。

这些影是动着的,如同活物。

但当他的抬起头仰望这片天花板时,影又变回了影。

仿佛他看到的都是幻象。

看来诺亚已经发现这里不对劲。

热身赛一般都是正式游戏的序言,一个前兆。恐怕这一场正式游戏同样是处在这种诡谲怪异的氛围中,同样考验人心。

“哪有么诡异的?”老于对诺亚说,“别自己吓自己。”

他们无视了这个孩的话,继续讨着献祭事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每个人都以自己为利益中心,寻求最佳方法。

于是争不休。

“我有点困。”

安无咎听到沈惕的音,很低,他转过脸抬头看他,见他一副困倦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精神不佳。于是安无咎拍拍肩膀,“你挨着我,靠一靠?”

他顷刻间就忘了最初自己想要保持距离,不报团不引人注目的目的,索性自己已经是全场威胁最大、信用最低的人,不如随心所欲好了。

沈惕听他说的,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笑了,揉了一把他的发顶。

他能看出来,面对这些生死的考验,如今的安无咎有之前那样紧绷了。

“算了。”他笑着说,“希望等会的游戏能有张床,让我抱着你睡一觉。”

安无咎心里想到了他相遇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