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露出一个漂亮的笑,“我吗?”

“你!”

“嚯,字儿这么多。”安无咎低头盯着这张纸,用十分敷衍的语气将上面写的东西念了出来。

“晓谕万物的神,我用剧毒夺取那些人的呼吸,融化他们的内脏和肺腑,祭司者应当生祭,奉上鲜血,奉上无尽的恐惧与遍野哀嚎,奉上最虔诚的祝祷,愿主悦纳。我匿于幸存者之中,将最后七名生者的血送诸圣坛,一人一命,子夜是燃烧馨香的朝圣,是我免疫的痛楚,是神圣的安息之时您最虔诚的教徒。”

“文绉绉的。”安无咎念完,表情有些嫌弃,他无聊地翻到背面,什么都没有,又将纸张对着光源检查,“打印出来的?”他又揉了一把,“不会是全息吧……”

杨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用不着你操心。”

“怎么就用不着了?”安无咎挑了挑眉,“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是谁发现的?”

“是、是我。”上野举了举手。很快被杨明喝止,“闭嘴。”

靠在墙壁上的钟益柔用手掌里的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给自己补口红,一边涂一边说:“难不成是游戏新给出的提示?‘我匿于幸存者之中,将最后的七名生者送诸圣坛’,这不就是……”

安无咎用那种兴奋又喜出望外的语气,笑着说出其他人不愿接受的话。

“哈,原来我们八个里面……还有一个要杀掉所有人的邪·教徒啊。”

第14章 内有恶鬼 如果我是邪·教徒,你昨晚已……

进入地堡的第二天,上野是第一个起床的人。

说不上为什么,他睡得很不好,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眠的。他把这归因于催眠气体的副作用。躺在床上,睁眼后的上野翻来覆去,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沈惕站在自己面前戏谑他和刘成伟的画面,他的表情、他的语气,梦魇一样纠缠不休。

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否则沈惕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的血条有整整八个,如果真的知道自己的诅咒对象是他,为什么不发起攻击呢。

杨明他们会帮自己吗……

实在是无法再次入眠,这间逼仄房间的宗教壁画令他愈发觉得沉重和压抑,上野快速起身,略略收拾,开门离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