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沈安度过每一天,看他失父亲后破碎的家庭,目睹他几近疯狂的母亲自我伤害,同他参加葬礼,也陪他独自埋葬死的夜莺。

他伴随沈安度过灰色童年,亲眼证他与母亲和妹妹的分离,看他是如何坚强地度过实验中的每一天,看他被打碎一片片,又自己一粘合好。

一直后来,沈安变安无咎,这个他参与过人生每一分每一秒的男孩,变了一个完美的实验产物。

安无咎被投放进圣坛,而他则作安无咎身的烙印,伴随他闯过一个个生死攸关的关卡,一步步走向终。

直后,安无咎死亡的时候。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安无咎的死亡就是下一次循环的触发。

于是,沈惕一遍遍地经历那些安无咎儿时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目睹安无咎的死亡,他甚至都无回忆起这循环究竟经历了多少次,各种各样的死,尽相同的临终画面,太痛了。

每进入一次新的循环,他都能更深地感受安无咎的痛楚,而他作为神的全力量也逐渐模糊。

他无将自己视为一个观众,一次次的悲剧重演,他无再置身事外,明明道下一刻就会发生么,可他无让安无咎躲开未来的每一份痛。

这种莫大的无力感像海水一样,将他湮没。

原来这就是惩罚。

数清的循环后,安无咎又一次离开了,就死在他的面,而他连将他抱起来的双手都没有。

安无咎失心跳的那一秒,他道自己又将重复循环。

但他愿这样,至少要作为一个无用的神出现。

哪怕是一只能短暂停留在他肩头的蝴蝶也好,只要能触碰他,能给他安慰,只要是旁观,是么都做了。

这份强大的欲求将他的力量具一个新的物质形态,一个人类。

是无数次循环下,安无咎无形的影响下塑造出来的人类形象。

但他耗尽了仅剩的这些力量,只是为了为一个人。而人类的身躯根本无承载作为时之主的全记忆,所以他忘了。

连自己身处于循环之中,都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