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在最后一晚倒下。
他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木质床沿,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和远隔甬道的时钟秒针吻合。而他的目光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到手腕上。
手铐磨出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除,想条快要愈合的疤痕似的,停留在皮肤表面。他抬抬,似乎在回味之前的牵扯。
被牵制住的感觉很陌生,但并不坏。
他想到进入安无咎房的那晚,他对自己说。
“时不早。”该走。
催眠气体释放的瞬,沈惕敲击的手指骤然停住。
半梦半醒之,他忽然想通什么。
所有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通通汇聚。
他就像是一和毛线球作对的猫,不停找,不停用爪子挠,在某个瞬突然见那个不易察觉的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