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那个不正经的道士……
虚惊场。
道士笑眯眯的,“小朋友, 你怎么脸失望啊?”
他穿着奇怪的工人服,手里拿着铜制铃铛,铃铛的上端是个呈“山”字型的柄,铃铛上雕刻着奇怪的图腾。
“你摇铃铛干什么?”吴悠脸上的防备心不减,他始终没觉得这个道士是好人, “铃铛哪儿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带进来的。”道士仍旧笑着,又晃了下手里的铃铛,“这叫三清铃, 是我道家重要的法器,《太清玉册》有云:’道家所谓手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
吴悠觉得他胡诌,没搭理,于是转头就往走廊左手边走。可道士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规律地摇着手里的铃铛。
“你可别小瞧了我三清铃,这可是驱魔伏妖的大法器。你听这铃铛声是不是特别的清脆,特别的好听,可在那邪灵耳朵里,这声音就能折磨死他。”
能不能折磨死邪灵吴悠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快被这个啰嗦的道士折磨死了。
算了,到了转角就找借他甩开。
就这么絮絮叨叨的,南杉路几乎像撵鸭子似的追着吴悠走。走着走着,吴悠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有疑惑,凝视着前方,又往后望去。
“怎么了?”南杉又晃了下手里的铃铛。
吴悠没说话,又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甚至跑了起来。
南杉也跟着他往前跑,可没会儿,吴悠又停下来,转头往后看。
“你没发不对劲吗?”吴悠问南杉。
南杉不说话,又晃了下铃铛。
吴悠自言自语道:“前面的‘转角’怎么都到不了……无走久,都是保持在‘很快就要到了’的状态。”
南杉的脸上浮出十分玄妙的微笑。
“你很聪明嘛,发得这么快。”
他两手往后背,语气还是和刚样神神叨叨。
“咱中国有个词儿,叫鬼打墙,就是怎么走都是在兜圈子。”说完他耸了耸肩,“我刚刚摇铃铛就是因为我走过转角,就发不对劲了。”
南杉也往后看,对吴悠说:“我无往前少步,身后都是上个转角。”
吴悠皱起眉。
“可你的铃铛也没能破解这个鬼打墙。”
南杉笑笑,“确实,是我你这个活物拉进来了啊。”他耸耸肩,“在你看到我之前,我已经个人在这里打转至少半小时了。”
这话听得吴悠心里发毛。
“没人跟你起?我明明看见你之前跟无咎哥在块儿。”
“无咎……哥?”南杉对这个称呼感到意,还以为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弟弟对谁都是个冷冰冰的德行呢。
“哦对,本来我在研究安全疏散路线图,后来我很奇怪,这个图上没有显示电梯或者楼梯,要怎么去楼上就成了个大问题,于是打算分开去找楼梯和出。”南杉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过那个绿眼睛的家伙好像不太喜欢我,怎么说都不让我跟安无咎组。”
吴悠听到,脸上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说他怕鬼,需要有人陪着,我说我是驱鬼的,他又说他看到丸子头会做噩梦。”南杉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发髻,“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他就这样。”吴悠道。
情已经这样了,看来他也能两个人从这个鬼打墙的走廊里出去。他了,对这个也没比沈惕靠谱少的道士说:“鬼打墙有没有什么可以破解的办法?”
“有倒是有。”南杉背着手往前转了转,然后回过头,“鬼打墙,若不是空间错觉,不排除有邪祟作幻局的可能。道家所谓奇门遁甲之术,同样可以造局,以局破局,是有几分握的。”
“本来呢,我刚刚还懒得用。”
吴悠皱起眉,“有方法不用?你什么呢。”
这个奇怪的道士。
“我平时弄这玄学法术已经很烦了,进到游戏里还要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