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颜色你没有呀!”忍冬无辜的说。
哦?石武日拿起来仔细一看,脱口骂了脏话:
“靠,黑色染发剂!你送我这种老人才会用的东西!”
“石武日!”石青云叱喝。
石武日缩肩,心里不平懊恼。他怎么这么倒楣!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人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时间往后移了两个月,除夕当天
菡萏领着石家双胞胎跟帮忙的慵人一起除旧布新,小跟班忍冬捧着学校的寒假作业本跑来跑去,忙着写寒假作业里的一个单元“新年做的事”。
“左边一点!”
“上面一点儿,太高了,再移下来……好!刚刚好了。”
菡萏让石武日爬上梯子贴春联,每个自下面经过的人,往上瞄一眼春联,都噗哧的呵呵笑。
这春联是石依月、石武日、忍冬三人的“杰作”。
原本菡萏是“逼迫”石家双胞胎写的,后来忍冬吵着也凑上了一脚,她看到他们写出来的春联时,一时傻眼,随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书法没什么问题上联是石依月写的,字体尚称端整;下联石武日负责,字写得有点草,不过还看得出来写什么;忍冬写的横批都是她认得的字,没握过毛笔的她认认真真练了好几张纸。
问题出在内容
门框右边的上联只有三个字:“猫嬉春”门框左边的下联也是三个字:“狗迎福”门框上方的横批简短两个字:“很好”菡萏不知该不该用这春联,拿给丹若看,丹若笑着说:“怎么不用?这春联让人一看了就心底欢喜。”
“猫嬉春,狗迎福,很好!”
忍冬大声念着贴好的春联,偏头想:
“菡萏阿姨,为什么每个人家里贴的春联都是红的?”
“红色热闹,既有洋洋喜气,也带盎然春意。”
“红包是红色的,鞭炮也是红的,你买给我的鞋子也是红的……”忍冬数着。
“忍冬,你看!我的眼睛也是红的!”石武日一本正经指着自己睡眠不足、有着血丝的眼睛。
石依月踹他一脚:“你别闹了!”
“是真的呀,我‘眼红’呀!我‘眼红’忍冬比我矮,我‘眼红’石依月比我胖……”他胡乱造句。
菡萏接下去说:“我‘眼红’你的一头蓝发,想不想黑回来呀?”
“不,不,不。”石武日立正站好。
可怜的他,自大哥结婚后,他的处境变得更加险恶;除了惯常使役、蹂躏他的石依月以外,还多了一个菡萏来欺负他!
她抓住他的弱点,动不动就拿忍冬送的那盒染发剂恐吓他,害他只能小玩忍冬来平衡受创的心。
热腾腾的年菜一道一道上桌了。
忍冬在作业本上画了一个大圆,上面再画上许多小圆代表一盘盘的年菜,她用铅笔指着桌上的菜问:
“这是什么?”
“‘好菜头’。”被厨房里一票娘子军驱赶出来的石武日负责主答。
“那个呢?”
“我不喜欢吃的‘恭喜发菜’。”
“那个咧?”
“‘步步糕升’。”
忍冬瞧见菡萏端了一条炸得金黄的鱼问:“鱼呢?”
“绝对不能全吃光的‘年年有鱼’。”
“那这条鱼呢?”石依月跟着出现,用手指猛戳石武日,恶笑学着忍冬的语调,自问自答:“喔,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条鱼!”
菡萏不客气的捧腹大笑,忍冬则一脸茫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忍冬,还是你最好,你长大后千万别像她们这样。”
人单势薄的石武日表情悲怆。大哥,你快回来吧!他心底呐喊。有大哥在,她们两个至少不会笑得这么嚣张。
丹若让帮忙的佣人把烧着炭火的小火炉放到饭桌下,一切预备妥当,就等着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