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得意了？”

“……”前台捡起水，嘟囔一句：“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说什么！”

姜薇要拔腿追上去。

保安一个眼疾手快，把她给拉了回来，又将她推搡出去，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如果你继续在我们公司撒泼，我将会采取报警处理。”

两名保安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口。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霓虹灯接替太阳点亮这座城市。

姜薇仰头看向这座大楼的顶层。

只觉得从玻璃窗里渗出来的光刺眼得厉害。

她拿起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来接我。”

“小姐，我已经被解雇了。”

“什么？”姜薇怔在原地，“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解雇你？”

司机在她们家干了很多年了，好端端地解雇他干什么。

“太太说以后家里不需要司机了，不仅是我，老刘、还有老张，包括厨师都解雇了，现在就剩管家了。”

什么情况。

一个下午而已，她妈把家里能使唤的人都解雇得差不多了。

她立刻挂了司机的电话，拨给姜母，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抢占了先机，“薇薇，你先别回家，在外面过一夜。”

“发生了什么，妈，我刚打电话给陈叔，他说你解雇了家里大部分帮佣。”

“你爸公司发不出工资，厂里工人已经闹到家门口来了。”

“怎么可能！”

姜薇不相信，“公司账上怎么可能连工人的钱都发不出来。”

工资而已，才能有几个钱。

至于到工人闹到家门口的地步么。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爸不想看赵家脸色，去赌了，想着一本万利，赢一把大的，今年也就不愁了，可谁知道运气都花在赢小钱上面了，到了你爸把身家都赌上去的时候，输了。”

姜母说到后面，声音都在发抖：“血本无归。”

“甚至、甚至你爸还欠了赌场一大笔钱。”

“……多少？”

“我问了，你爸不肯说。”电话另一端的姜母泣不成声，“他说我要是再逼问他，他就去死。”

“那就让他去死啊！”

姜薇气急败坏地大喊：“谁叫他去赌的。”

“薇薇，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姜母痛心疾首，“你爸爸从小就疼你，你怎么能说出让他去死的话呢！”

“我不管！是他毁了我的人生，他就该死！”

她像个疯子一样，在马路上大喊大叫，“那个哑巴呢？她还没回去么？”

“妈到现在忙得焦头烂额，还没顾得上联系她呢。”

姜母叹了口气，“薇薇啊，你有时间的话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人在哪里。”

“我才不给她打，她死在外面最好！”

姜薇恶毒地诅咒着。

她挂了电话，蹲在绿化带跟前抱头痛哭。

-

集团顶楼的办公室。

姜纯熙一脸为难地盯着男人，没动作。

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等着我猜你心思呢。”

女孩摇摇头，表情还挺苦恼：她看到我了。

又是蝴蝶发卡，又是裙子。

姜薇很容易猜到她。

她鼓起腮帮子：我今天回家的话，她不会放过我的。

比划完，食指戳着男人肩膀，像是在指责他：你怎么不继续哄她了？

“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