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我不会读心术。”

姜纯熙：……

他不会真会读心术吧！

女孩看他的眼神复杂，段闻洲哭笑不得：“真不会，是你心思太好猜了。”

她瘪瘪嘴：我不信。

“那我会读心术又怎么样呢，你是怕有什么秘密被我发现么？”

随口一句试探，猫就心虚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掐了把女孩侧脸，冷哼：“死性不改。”

还想着跑。

让她自己在这儿待两天就知道怕了。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姜纯熙立马凑近卖乖：还是说说《Tassel》吧。

“我听着呢。”

她主动问他：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是，你知不知道Nereo。

“我回答问题收费的。”

段闻洲随手在琴键上敲下几个音，姿态懒散。

弹钢琴这么优雅的行为也能被他做出风流浪荡的韵味，也真是浑到没边了。

别人追求艺术，他更像是亵渎。

姜纯熙兜里摸摸，两手一摊：我没钱。

“好说，肉偿。”

话音刚落，不等女孩有动作，他便强买强卖：“我知道。”

男人眉梢一挑：“还有问题吗？”

她一噎。

她也不是非问不可。

“多问多优惠。”他像伊甸园的那条蛇，引诱女孩吃下苹果。

姜纯熙还真顺着他的思维去想，反正已经付出代价了，多问几个也无所谓。

于是，她又问了两个问题：你和Nereo是什么关系？你参加过肖赛吗？我说的是，在五六年前这个样子。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Nereo？”

她瘪瘪嘴：因为不想承认。

不想面对她的救世主，也是恶魔这件事。

“你看，答案这不就出来了么，宝宝。”

大手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压到唇边亲了一口，“何必多此一举，还要问我呢。”

姜纯熙推开他的脸：最后一个问题。

“问。”

她说：你有没有收到过信？

“不记得了。”段闻洲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怎么，你给Nereo寄过信？”

过往的事被正主拿到明面上来说，她突然生出一股羞耻感，嘴硬摇头：没寄过，就随口问问。

“哦，这样啊。”

姜纯熙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到了，用脑袋撞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要弹《Tassel》？为什么要弹我喜欢的曲子？谁允许你弹的。

“不清楚，看到有琴想弹就弹了呗。”他忽然顿了一下，“好像”

女孩一瞬不瞬地盯他：什么？

“确实有封信从华沙转寄给我，据说是来自我故乡的一个小鬼寄给Nereo的，不过寄到了华沙。”

“……”姜纯熙没由来地紧张，捏紧了垂下来的衣摆：你怎么知道寄信人是个小鬼？

“哦，字写得太丑了，还想写花体。”

姜纯熙：……

“信上说，她很喜欢《Tassel》这首曲子，希望可以再次听到我的演奏，说听到我演奏的这首曲子后，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最后祝我肖赛得奖。”

“早在那七八年前，我就肖赛夺冠了，小鬼还祝我得奖呢。”

姜纯熙哑口无言。

她抬手遮住脸，默默转过身去，可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

这人真是坏得要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