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白梨仍不准丁锐有任何动作,直到两人都听到了楼下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的声音。
白梨咬牙切齿:“有话说,有屁放,说完了赶紧走,别让你的小女朋友来家里闹。”
“梨子,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了我,啥也不问,先选择攻击?”丁锐软着声音恳求。
换回的是白梨的冷笑,她只觉得因为健身减肥而透支的身体,瞬间已完全恢复。她嘴上答应了白妈要跟丁锐和解,可真正面对丁锐时,那股莫名的火气,说什么都按捺不住了。
“你的小女朋友没教过你?好的前任应该像是睡在坟墓里的故人,好好的躺在那儿就行,不要有事没事的跳出来吓人,这是最基本的道德。”
白梨火力全开的情况下,口才发挥的相当稳定,三言两语,成功让丁锐变了脸色。
他强自忍耐:“刚刚在你妈妈面前,我一直在替你讲话。”
“究竟是替我讲话,还是维持你的可怜自尊?”白梨继续嘲讽,“如果你觉得隐瞒离婚的事,是你所谓的付出,那么也不用让你那么为难,大可以坦坦荡荡的向双方家人宣布这件事,我又不怕什么。”
丁锐的脸色不停的转换,有几次他想要反唇相讥,但只要一想起是因为自己出轨,才导致婚姻的结束,他的气势自然弱了下去。
第二十九章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卧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打破的沉寂,在白梨独自生闷气时,丁锐虽然无所适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过了很久,白梨稍稍平静。
她忍着情绪:“你不能住在我家,你妹妹也不能住,从我们离婚的那一秒,我想要做的只有跟你彻底切断联系。”
“我们有威威,我们也有共同的生活,想要完全切断这些,怎么可能呢?”丁锐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我们应该想的是怎么将眼前的生活过好,不是吗?”
白梨下意识的想反驳,丁锐眯起了眼,冷冷提醒:“你妈的心脏不好,在这边也没有保险,万一真的气到了,你承担的起后果吗?”
迟疑几秒,白梨满是不可思议的质问:“你威胁我?”
丁锐那么冷漠的笑了起来:“只是在陈述事实,谈不上威胁,毕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不是吗?”
白梨气的浑身发抖,她想不通丁锐是怎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的,婚姻的解体,他得承担起全部责任,现在他竟然恬不知耻的拿这事来提醒她,若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白妈可能就会因为这件事而如何如何。
他知道白妈是她的软肋,因此他毫不犹豫的用捏住了她的软肋,不时的暗示提醒,强迫她按照他的想法做出选择。
从前在一起那么多年,她怎么没发现丁锐有那么深的心机。
“说真的,若不是这件事让我非常为难,我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拉下脸来找你。”丁锐眼神里有着不平,“你自己什么脾气你最清楚,气头上来了,逮谁冲谁来,咱俩有时候连坐下来平心静气的沟通都做不到。”
他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处已经不显眼的那道疤,仿佛是一种强调。
白梨真气笑了:“你倒先委屈上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强词夺理的人,永远宽于律己,严苛待人,出了点什么事,先认真去别人身上找足原因,至于自己做的那点破事,他根本不记在心里,总要先一步自洽,不忍心再去责备自己。
白梨愈发觉的离婚是非常正确的决定,她与他做出了生活和情感上的分割,当再面对他这个人的行为不当时,就变成了旁观者心态,不会动不动被激的勃然大怒,陷入情绪的内耗当中。
“不行就是不行。”白梨咬定了不松口。
“你妈已经答应了。”丁锐双手抱胸,干脆耍起了无赖。
“谁答应都不作数,这是我家。”白梨圆眼怒瞪。
“那你去跟你妈说吧,她如果要求我离开,我立刻走。”丁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