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你?我确实要惩罚你。”伍桐的手伸进他衣摆。
“沈泠,我讨厌你逆来顺受的样子。你在我面前装可以,但是你要知道,只有主人能欺负狗。除了我,谁咬你一口,你都得给我咬回去。”
伍桐摸着沈泠的肌理,才意识到他只穿了一层单衣,很方便动作。记忆倒带,站在墙边时,他就只穿了这件风钻孔的灰毛衣。
她手指插进他胸沿的孔,一勾,压他的乳头。
“你穿着这样,是为了吊我?”她用指尖刮他的。日光灯下却只见他冷皮白净,领口在她作乱时下扯,露出锁骨。胸口微微起伏,毛衣贴在身上,粗粗可见胸廓。
他的气息很快,却很轻,细细密密地。可脸并不红,也没有一点被作弄的羞赧,而是微微沉着眼睑,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像是电影里,痴盼已久却难以交合的偷情人,好不容易见面,男人在黑暗中抱紧女人,烈如炬的目光。
一旦接受沈泠便是可以为欲望放下尊严,弄虚作假的骚男人,伍桐竟然也从他的话中明白过来一个事实。
她在沈泠心中,早就超过许咲伊了。
她有过女性之间的嫉妒、恨意、欣赏,她有很强的胜负欲。赢几次,她才释然了。
沈泠不是这些阴暗情感的主因,而是工具。她从前将许咲伊身上所有东西都拆解成条件,比较衡量,自觉处处不及人家。沈泠放大了她对上帝不公的怨念,他逐渐变成制胜的关键奖品。
明明他是出现在比赛之前的。她当时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丑化自己。把很纯粹的情感也弄脏了。
剥离掉这一切纷繁杂碎的他念,伍桐好像可以很轻松地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