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盒。”
“……”陆梓杨蓦地住了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喉中灌了铅,似有千斤重。
还是沈泠镇定问道:“伍桐的母亲,是在车祸中所逝吗?”
他记得伍桐第一次坐上他的车时,露出的惧怕情状。
“是的,那是春节之后的事了。她母亲正月里自浙江赶来,没抢到直达的高铁票,只落在省会城,连夜包了个车。”余老头回忆道。
“那驾驶者……是否是未成年人,又或是,孕妇?”
你未成年无证驾驶路上被抓,可别带上我。
那时候她还像一只带刺的猫,触到毛边,刺便炸起来。
前不久医院里,若非伍桐死死盯着人,沈泠也不会注意到,走在前方的孕妇有摔倒的危险。
再者,沈泠从姚景那套出,伍桐心理状况恶化,是在今年七八月份了。那是伍桐第一次爽约直播,第二日来道歉,说昨日去医院看望了一个百日新生儿。
余老头拍了拍沈泠的肩:“你倒是聪明,难怪眼光好,又能缠上丫头。”
“是个未成年混孩借了他叔的车出去赚钱,专给春运前后的打工人跑车。连跑几夜,睡眠不足
入城时撞上一辆货车,车体着火。车上另有一位九月怀胎的孕妇,是唯一的幸存者。醒来后只说,是车里大姐砸的窗,自己没走,将她推了出来。”
大姐,自然是指伍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