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漾着笑眼看他,十分好心地问:“你要来根吗?”

沈泠顿住,熄了火,“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我神通广大,抽过的烟比你接吻的次数还多。你开个火我就知道你抽。”伍桐阴阳怪气地嘲讽他,说话真真假假。她故意像大爷一样叼着眼,沈泠看着,只觉得明艳。

方才在万达,他凭借记性好,品出伍桐正在向许咲伊报仇。可为何要报仇,她与许咲伊有什么渊源,是否与他有关,他一概不知。她曾承认过的喜欢,难道也有对他的占有?还是她要狗忠诚,得断绝他顾他的可能?

那晚浴室里,她胸前的苹果核图像,太过熟悉,他无法不多想。试探地问,被回避。他那天便明白伍桐对他的态度,可以谈主人与狗的关系,可以谈性,但不能谈感情。

其实这也好。他没有爱的能力。如果伍桐一开始要求他做情人而不是狗,他没有信心自己能扮演好。她的心意太难猜,她太过神秘。

在伍桐心中,沈泠才是那个更的神秘人。她爱用左手背托住右肘,右手勾烟垂在空气中,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很舒适,适合思考:“你和那群车队,和那个叫姚景的,是什么关系?”

她实在想不明白。不至于是和“贺绒”有关吧?可那种案子的相关者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抛头露面。

“和我有关?”沈泠比她更惊奇的样子,“不是和你有关系吗。”

“?”伍桐撇嘴。

“我以为那个姚景,是来找你的。”

“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他挑衅的可是你。”

“只是叫了是我的名字。”沈泠指腹贴着打火机盖,开开合合,目光有些冷。

来者不善,替人讨伐的意图强烈又直观,那人又看了伍桐好几眼,沈泠直觉地认为,关键因素是伍桐。仔细想想怎么可能,伍桐的朋友很少,不至于冒出个没见过的小崽子。

想到这里,他又勾起唇,替伍桐掐灭烟头丢掉,牵了她的手:“我不认识他。不说他了,走吧,都十点半了。”

车又开了十几分钟,穿过一片富人别墅区,伍桐趴在窗边连连惊叹。

终于,他们在一个巨大的花纹铁栅门前停下。隔着窗都能看见,夜色之下,铁门那边有喷泉、庭院和钟楼,欧式建筑一片片,华贵得令人向往。

等沈泠带伍桐绕到围墙边上,伍桐终于知道今天是被拐卖的。

“私闯民国遗迹风景区,你偷文物啊,犯法为什么带我?”

沈泠早摘了帽子,他黑发吹在夜风里,笑得有点风流倜傥:“什么风景区,这是沈家。”

“!?”

伍桐这个小穷逼真的被有钱人吓到了。

她不服,指着隔壁那个山水园林如画、古现代建筑融合、大过沈家三四倍的大庭园,愤愤不平:“那那个呢,难道也是人住的?”

沈泠哑然失笑:“那是陆梓杨家。”

……

“他家比你有钱?”伍桐福至心灵。

“沈家可不敢跟陆家比,攀了点关系才住到隔壁。”

沈泠语气半真半假,可其实单看房子气派也能观出一二。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对伍桐来说,有钱人和有钱人不用比,这里就是让人想摧毁的邪恶地带。

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能分她一点?上帝真不公平。她咬牙切齿,踢了脚乳白石英石墙。

沈泠见她毫不遮掩对这里的讨厌,虽知她与他的讨厌大相庭径,心中却生出欢喜:“对,该踢。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处铺陈康庄大道,没有泥泞路。却真正是吞没人血肉精神的恶沼。放任自己沉入,就会堕狱。

“你爸都进去了,这里没被查?”伍桐还没改掉探案的习惯。

沈泠却忽然抱住她的腿,将她托起。

伍桐像坐了升降机,轻呼一声:“你干嘛?”

沈泠仰头看她,笑得更风流了:“你说的没错,这里不但被查还被封了。我托关系要了一个晚上刺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