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伍桐也睡不着了。她对沈泠怎么解决那根硬朗的东西很是好奇,竖着耳朵听,只听到淋浴水声,并无什么喘息。
夜里那些肉体媾和、水乳交融的场景如电影胶片,在伍桐清明的晨间脑中打成卷。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耻,随即剧烈的兴奋感升腾而起,将其覆盖。
现实比从前的幻想更刺激。
半个小时后沈泠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瞳中还残留着水汽,有些迷蒙:“你不睡了?”
伍桐裹着浴巾,正站在浴室门口。头发在颈后随意束成丸子,几缕碎发落在圆润的肩头,凹陷的锁骨与精致的肩胛泛粉,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有他作恶的痕迹。
她手中抱着他刚才给她准备的衣服当然也全是他的。厚浴巾盖不住滑腻乳肉挤压出的沟壑,她眼中还有困意,浑然不觉处在危险之境,小声地回:“嗯,睡不着了。”
他刚才是如何握着性器,在冷水中压抑地轻呼她的名字,回味那紧致的肉壁与柔软的肌肤。
沈泠深吸一口气,很快掠过她。手臂擦过她肩膀的地方滚烫。
伍桐洗完澡出来时,沈泠正坐在桌前翻看她昨晚拿下的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白皙的指节撵着那枚白色拨片,若有所思。
“沈泠。”她穿上了他的白毛衣,衣摆到大腿。她埋怨道,“你的裤子太长了,而且腰那里系不住。能不能换条短的?”
沈泠回头,抿了抿唇。
宽大的毛衣罩着她,底下空荡荡。两条略有肉感的小细腿曲着,膝盖骨红得像蛇果。
他马上起身去翻衣柜,找出一条红色毛呢格子中短裤。他想了想,又从高层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双白色中筒毛线袜。都是他初三那年圣诞节,弹钢琴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