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先回去了……”

“哦?”裴疏廷眉梢微挑,“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是……是啊,突然有点头晕……”林悠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声音细若蚊蚋。

裴疏廷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青瓷茶壶,为自己重新斟了一杯茶,袅袅的热气升腾,模糊了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眸。

林悠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她攥着耳机的手心全是汗,只想立刻起身离开。

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再次开口告辞时,裴疏廷放下了茶杯。

清脆的磕碰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