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阮叔叔的亲生女儿,就算是为了阮家,我也不想看见阮念念这么作践自己。”
“真的?”
陆时远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你忘了我以前有多厌恶阮念念了吗?她连你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阮雪儿破涕为笑,忍不住抱住男人的劲腰扑进他的怀里,“时远哥哥,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你,你如果哪天不喜欢我了,一定要跟我说……”
“小傻瓜,我不会不喜欢你的。”
阮雪儿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而陆时远抱着怀里香软的少女,视线却忍不住看向阮念念离开的方向。
“咳咳!”
而就在两位小情侣腻歪的不行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轻咳声。
阮雪儿连忙红着脸从陆时远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就看见阮奉书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个。
“爸……”阮雪儿尴尬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您怎么来了?”
“前几天,有个匿名校友想以我的名义给学校捐一栋实验楼!”阮奉书压低的嗓音掩不住喜色,“这不是今天开学第一天嘛,我去教务处看看具体情况。”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阮奉书这会儿简直算得上神采飞扬了。
陆时远不由得轻笑一声,“阮叔叔前段时间为了竞选副校长好辛苦,幸好有贵人相助……”
“哈哈哈。”阮奉书笑声爽朗。
原本他还觉得没什么希望。
可突如其来的捐赠简直是有如神助!
这次副校长位置稳了!
“对了……”阮奉书脸上的笑意微敛,“我刚才好像远远地看见念念了……她来上学了?”
阮雪儿点头,“嗯,姐姐今天是跟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一起来的。”
“这个逆女,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阮雪儿抿了抿唇,“爸,您别这么说,刚才那个男生虽然染头发打耳钉,但说不定是好人……”
“好人?”阮奉书冷笑,“跟霍沉越一样的货色。”
他这一辈子教书育人,不管是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阮教授’,可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当面羞辱。
真的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阮念念那孩子真的是被保姆养坏了!
跟她混在一起的霍沉越能会是什么好货色?
更别提外头疯传这位霍爷弑父杀弟,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眼里压根就没有礼义廉耻!
若不是他怜惜阮念念吃了将近二十年的苦,他定要跟这种逆女划清界限!
“行了,你们两个玩吧,我去一趟教务处。”
“阮叔叔慢走。”
教务处的玻璃门映出阮奉书春风得意的身影,他特意将银边眼镜擦了又擦,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李主任……”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教导主任正把一叠文件锁进保险柜。
“阮教授?您来得正好,我正要联系您呢!”
阮奉书像是猜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灿烂,“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儿啊?”
教务处李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保温杯里的枸杞在水中浮沉,“今早系统刚更新了捐赠信息。”
阮奉书站在荣誉墙前整理领带,玻璃展柜倒映出他精心打理的银灰鬓角。
“对方突然撤销了捐赠,说您苛待自己的女儿,不配让他以你的名义继续捐赠。”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阮奉书脸上,他满脸呆愣地怔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苛待女儿?这不可能!”阮奉书的手掌重重拍在实木办公桌上,震得笔筒里钢笔乱跳,“你们都是知道我的为人啊,我对我家雪儿可是视若珍宝,去年她生日宴我就摆了三十桌,上个月,她发高烧,我推了学术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