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这会儿是过足了瘾,又是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胡说,便又是连忙补上这么一句。
幼薇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的,可是她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就算是想要探查真相,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姑娘……”
“你再去点几样点心,豌豆黄和牛舌饼,再两份杏仁松糕,让老板打包好了,咱们过会儿带走。”
翠珠多嘴问了句,“姑娘咱们去哪里?”
“去拜谢沈大人。”幼薇找到一个自己能信任的人,沈元晦可是地地道道的皇族,说不定他能打听出来一些事情。
她总觉得,她应该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幼薇给出的理由是具有说服力的,沈元晦也是她救命恩人,去拜谢是应该的。
只不过今天出门的时候只说去钱炳家,怎么忽然间又是要去看沈大人呢?
想到头些天在小凤山,沈大人接连几天都是寒着一张脸,翠珠只觉得后怕,怎么姑娘反倒是一点都不怕他呢?
沈元晦正巧在府上,幼薇很是凑巧的遇上了。
看着神色之中掩饰不住的紧张,他有些奇怪,这小姑娘今天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了,他可一直觉得幼薇试试深藏不露的,尤其是经历了山上之事。
“有什么烦心事?”他觉得小姑娘还是多笑笑好看,不要被那些烦心事困扰着,眉头都是紧皱着舒展不开的好。
“元晦哥……”她忽然间想到自己应该唤一声小舅舅才是,话都是卡在了嗓子里,好一会儿才是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在京城这些年来,沈元晦足够的敏锐,察觉到幼薇的异样他并没有点破,只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幼薇没有犹豫,直接就是说道:“我想知道武定十七年,长公主府上的罗珉在卫皇后忌辰上到底做了什么。”她一双盈盈的眼眸直直看着沈元晦,没有任何的退缩。
沈元晦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幼薇是想要知道这次绑了她的人是谁,却没想到她问的竟是十多年前的旧事。
“我是武定十八年来的京城,当时只有六岁。”他客观的陈述事实。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你能查出来什么。”她有些激动,上前一步抓住了沈元晦的胳膊,“你能帮我查出来的对不对?”
幼薇过来之前,沈元晦正在练剑,他从九岁开始便是随着宫里的侍卫练武,多年来早已经形成了习惯。
今年京城的冬天来得早似的,如今虽然才十月天却是冷意十足,不过沈元晦却并不怕冷,他穿着单薄的单衣,隔着单薄的衣袖就能够感觉到幼薇手心的溽热。
“能跟我说为什么吗?”他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去想女孩这会儿并不合规矩的举动。
幼薇怔怔,她缓缓松开了手,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就是好奇,你知道的,我的姑祖母就是临阳长公主的儿媳。”
这并不是一个能说服沈元晦的理由,毕竟在长公主府颠覆之前,公主府的长媳和长公主都已经离世。
而且幼薇的姑祖母也并没有什么后嗣,他觉得幼薇还有其他缘由,一个并不能说的理由。
“我尽量试试。”
如果说人世间真有天籁的话,幼薇觉得自己现在听到的便是天籁。
她又是激动地抓起了沈元晦的手,“谢谢你,谢谢元晦哥哥。”
适才还明显带着几分失望之色的人,这会儿激动的难以自持,沈元晦一时间还猜不透她的心思,“只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能查出什么来,毕竟这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而且还是一个明显被尘封的旧事,沈元晦不敢保证自己能查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的,只要你帮我就好。”毕竟她好像只能向沈元晦求助。
看着眼前的人,沈元晦心中一动,他伸手,缓缓落在了幼薇的鬓角,“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幼薇点了点头,“好多了……”
这倒是个乐观的人,他唇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