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你俩长大了,长夏要给你做夫郎的,他是你爹给你抱回来的童养媳,不叫我阿爹要叫什么?”
他叮嘱儿子:“进了咱们家,就是咱家的人了,和你是一样的。”
“你俩现在都小,说这些太远了,你就记着,你这会儿要管长夏叫哥哥。”
长夏看向裴曜。
裴曜抬起脑袋,下巴的两层肉抻开,他审视一会儿长夏。
尽管阿爹说了这么多,什么夫郎,童养媳的,他还是不懂,心里也觉得烦恼,撇撇嘴不怎么乐意管长夏叫哥哥。
要是说亲戚家的哥哥姐姐,他向来不会犟嘴,该喊人喊人,可长夏
早上他还喊长夏哥哥,这会儿因为阿爹成了长夏阿爹,爷奶也成了长夏爷奶,他有些不乐意。
见儿子犯了犟,陈知也没勉强:“行了,去院里玩去,不许乱跑。”
裴曜抓一把瓜子,一溜烟跑出去。
耍一会子他就高兴了,把那些话当成耳旁风忘在脑后,什么都不如玩要紧。
申时,太阳依旧亮堂堂挂在天上,只是热意稍减。
西屋炭盆没熄过,炕也一直烧,裴有瓦正在屋里洗澡,陈知给他搓背。
裴曜在院里玩,黄狗溜出门了,他没找见,只好捡了根棍子到处敲敲打打。
窦金花坐在太阳底下洗衣裳,握着棒槌不断捶打石板上的衣服,时不时伸手将衣裳甩着翻个面。
长夏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了一阵,就蹲在窦金花旁边,给她递野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