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减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以往未有的沉毅,像一株在风雨中越发坚韧的草。

这变化让他心头微动,那并非全然的怜惜,而是一种猎物试图挣脱掌控的不悦。

“如今,”他忽然开口,目光紧t?锁着她的眼睛,“你对我,还是这般模样。”

这话没头没尾,穆清婉却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国公府的倾轧,京城的瘟疫,北疆的战事,靖王的阴谋桩桩件件压在心头。

她避开了他的注视,干涩的唇瓣动了动。“世子可知,富贵庭院为何不植木槿?只因其生于边篱野岸,并非珍品,富贵人家是瞧不上这种花的。”

“所以,你的答案还是不肯顺从?”萧衍打断她,语气冷了几分。

“世子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

“可如今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没得到过。”萧衍的眸色暗了暗,指尖在她肩上微微用力,像是在强调某种所有权。“婉婉,你一直对我都是心狠的。”

她的独立,她的清醒,在她看来是求生本能,在他眼中,却是对他权威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