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
邢薇看他过来,忙招手道:“来的刚好,快来帮我理理账,就剩这点了,理完差不多你爹也该回来了,咱们正好吃饭。”于是贾琏又坐下帮着算账,也是跟那灾民册子一样,是横竖格子样式,邢薇简单的做了一下说明,贾琏便明白了该如何看帐,见邢薇手拿一支特制的炭笔,在一张草稿纸上用他看不懂的符号算着什么,然后又用算盘打了一下结果两厢比对才在纸上誊抄了下来。
这是贾赦衙门里的公帐,要不然邢薇也不用这么仔细,一边珠算,还一边演算的对账,耽误时间。
贾琏也做不来多少活,只好接过报数和誊抄结果的事情来做,两人配合,也不知道到底节省了多少时间,总之贾琏的懊恼情绪是不见了,直到看到贾赦一身泥水的进来。
“你又把雨衣给谁穿了?幸亏你如今皮实,很少生病,可即使这样,也不行啊。”邢薇丢下手边的活,一边数落着,一边帮着贾赦先把脏衣服换下来,转身两人就进了内间,想来是伺候贾赦梳洗换衣服了,贾琏自己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看了看账本,需要算的确实不多了,便自己算起帐来,只是他不会珠算,又不会用邢薇的阿拉伯数字演算加减,只能用张老太爷交给他的术算来处理,又是初次,比邢薇自己做慢多了。
但到底剩下的不多,贾赦洗完澡换了衣服,他的也刚弄好收笔。
邢薇过来看了一下,又在算盘上巴拉了一遍,点头道:“都很好,没有错误。”贾琏心里不由的要飞起来,到底是忍住了,回头又反省起来,不过是她一句轻飘飘的话,为何自己就会失控呢?
第二天再从衙门里回来,用过午饭后贾琏红着脸问邢薇可要睡觉休息,邢薇笑着摇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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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学那个算、算账,还有珠算,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贾琏红着脸要求。
邢薇笑了笑:“我正好想着抽时间教你一下,你学会了我就可以抽出时间做别的了。”公务上的帐虽说有账房处理,可邢薇总觉得完全交给别人不放心,总是会自己誊抄一部录下备案,往年也是如此,几年下来,账本倒是攒了一大箱子。
两人便去了书房,就在主院厢房里,邢薇铺了纸,先把九个汉字写下来,又把阿拉伯数字一至九都写了对应的字下面,最后特别写出大写的十字来,把一和零组合,以及十以上的组合进位都讲了一遍,让贾琏随意组了几个数字,“就是这么简单”,邢薇点着纸道:“很是省事对吧?我在洋书上看的,看好用就拿来用了。”
又对贾琏讲:“这个好学,你温习熟悉了就可以应用上,那个珠算我也是跟账房学的,不大熟,等这一阵忙过去了你跟他们学去。”最近水灾严重,衙门里的人几乎都抽调一空,就连南北铺子你得用的人都抽调了出来帮忙。
贾琏早就听他外祖父讲邢薇肚子里有许多好东西,具体她祖父的“小匣子”贾琏也知道些,原本他只是试探着问邢薇,也不知道她肯否教自己演算,那个看着实在简单,但是很是实用,却不想邢薇早就“打算”好了教自己,把自己那丁点可笑的心思讽刺的更加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