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金锦当没听见,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海城大学发生了坍塌,几位教授都死了。”
“这关你们什么事啊?”
陈施宁一边啃酸酸的梨核,一边皱眉开口。
萧纵没理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都是教授?”
“是。”
金锦加重了语气,“还都是物理化学方面的稀缺人才。”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沉了沉。
总统一心以为和谈能解决问题,可对方却趁这个机会在清剿高等人才,这就是冲着灭族亡国来的。
陈施宁实在是啃不下那梨核了,随手扔进垃圾篓里,这才再次开口,“每天死那么多人,你们操得完心吗?要我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萧纵眉头皱得更紧,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家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乱成一锅粥了,”
陈施宁脸上难得露出忧愁来,“我爹说了,他要颐养天年了,现在我几个叔伯整天闹事,明争暗抢的,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我真不明白,我爹为什么忽然要退。”
萧纵眸子一暗,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做错了事啊。
看在陈施宁的面子上,他才给陈祖安这个体面,不然算计到他头上来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下场?
“伯父自然有伯父的打算,你呢?要争吗?”
陈施宁叹了口气,“这还由得了我?我说不争,我那些叔伯信吗?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金锦怜悯地看他一眼,陈施宁又振作起来,“不过老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有你呢,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萧纵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萧茵就冲了进来,“大哥,苏姚来了。”
他猛地坐了起来,险些将输液的瓶子拽下来。
金锦连忙摁住他,陈施宁笑起来,“我说什么来着,追求姑娘,就得用这招,你要是早跟我学,还能有今天?”
萧纵没听他废话,催着金锦,“快,给我收拾一下。”
他拿过床头的手电筒,对着玻璃照了照自己的脸。
一天没收拾,他下巴上都是胡茬。
“你去客厅陪她说说话。”
他吩咐萧茵,拽开输液瓶就要去更衣,陈施宁看懵了,回过神来连忙将人拦住,“你收拾什么呀?苦肉计你知道吗?这个时候你该……”
“起开!”
萧纵一把将他推开,进了更衣室。
陈施宁栽在床上,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喊我过来,又不听我的,萧纵,你迟早还得吃瘪。”
萧纵充耳不闻,换好衣裳下了楼,苏姚却没在,客厅里只有沈知聿一个人。
他脸上的笑瞬间不见了影子,“人呢?”
沈知聿眼看着他变脸如翻书,气笑了,却硬是不开口,还是萧茵指了指外头,“她没进来,直接去凉亭了。”
萧纵心下一松,抬脚就往凉亭去,身后好像有人喊了他两声,他连头都没回,脚下越走越快。
短短的距离,他歇了两次才看见凉亭。
苏姚坐在那里,抬手去接天上细密的雨丝。
萧纵一时有些恍惚,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以往每次看见苏姚在凉亭里,他总有种她会被吹走的错觉,可今天,完全没有。
她静静坐在那里,眼神沉静坚定,莫名透着一股力量。
是他完全陌生的样子。
他忽然就生出一种自己认错人的感觉来。
苏姚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慢慢站了起来。
萧纵这才走过去,苏姚难得没有抗拒他的靠近,安静地等着他靠近,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花我很喜欢,但无功不受禄。”
“你知道我不会收的。”
萧纵站不住,扶着桌子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