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闭上眼睛,要他救赎似的趴在他怀里,当起缩头乌龟,“不知道。”贺云笑得胸腔震动,故态复萌,“再叫一声。”
方成知道他想听什么,却再不敢了,只不情不愿,哑着嗓子,“弟弟。”
“诶。”
贺云应得真真切切,像在应情郎。
Qq﹤297764793② 整理?20210122 16:20:14
13
当晚,结束后,贺云以一种完全胜利者的姿态,收拾床铺,收拾方成身外身内的东西,抱他进浴室洗澡。不过是想哄方成叫自己,无形之中得到更多,不是赢是什么,真是大喜过望的胜利。
相对的,方成就不那么开心,他甚至不安。回想刚才种种,心虚的把它们的发生归结到,能够还清债务,他太高兴,所以失态。
两人躺在换过床单的床上,贺云笑着来亲他的嘴,把他从暂时得以自己骗自己的乌龟壳里撬出来,“哥,你真可爱。”
一模一样的话,听得方成抬头,对上贺云的眼,委屈的恼。赖他,是他逼自己。
只是他的恼还没多生出来点,就给贺云亲得烟消云散,被人捞进怀里抱住。
他轻轻挣扎,“别抱了。”这么大个人,抱得他害臊。贺云不答应,就抱就抱,把脑袋拱进方成脖子,低低的笑。
昨晚那个生气的贺云烟消云散,现在的贺云看着方成,觉得他哪哪儿都那么好。
方成弄不明白他的高兴,却也跟着心宽,贺云高兴的时候比较好说话。
两人各自躺着个枕头,他问出迟迟不敢问的那个问题,“你几岁。”
“二十一,我上学比较早,去年毕业。”
相差九岁,方成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念得罪恶感深深。怎么能。
贺云像是知道他此刻心事,凑过去,“哥,你多让着我点。”
“啊。”方成觉得他离得太近,心都被看穿了,抬头后闭上眼,“嗯。”贺云又靠过去,亲不够一样,身上总得有个地方黏住方成。
黏住了,心腔才会鼓胀的发麻。
搬到贺云住的地方,前后不过用一周,有钱有人,什么都办得周周到到,压根不用方成操一点儿心。
搬过去的当天,贺云阿婆身边的两个阿姨也到了。听说孙儿在吃的方面不合口,老太婆雷厉风行,直接让阿姨过来,专给贺云做饭。
到了自己地盘,贺云陪父女俩前后逛了一圈,跟阿姨打过招呼,出门赴朋友的约。
两位阿姨一位叫陈红琴,一位叫黎华,跟在贺云父亲身边近三十年,看着贺云长大,见过相当大的世面。
男人要男人,在她们眼里,不算什么。
倒是方成,看她们年纪能当自己长辈,谈吐不俗,一点不敢麻烦,听了一耳朵贺家的事。
原来,放高利贷只是贺家最原始,最细枝末节的一个产业,向来收钱轮不着贺云出面。去到方家,见到方成,只是他心念一动的意外。
传媒、房地产、金融,贺家的钱在这些行业,下崽似的翻倍再翻倍,亏的永远比不上赚的零头。更何况,贺家还搞实业,这头骆驼,永远也瘦不死。
方成听得头重脚轻,也难怪贺云这样潇洒自在,一点委屈不肯受,打小人家也没受过风雨,凭什么呀。
收拾东收拾西,总算忙活完,他带着女儿睡起午觉。午觉睡醒,日影西斜,再低再低,坠至地平线,陈阿姨给煲汤、炒菜,把圆圆的晚饭弄得细细致致。
贺云还没回来,时针从八移到十,方成熬不住,睡得迷迷糊糊。
夜深回来的贺云拧着灯,解扣子解到一半,先没忍住,俯身亲,亲完颈亲耳朵,最后亲到嘴。干脆钻进被子,脱方成的裤子。
在性上,他对他总有莫大吸引,亲着亲着就坏事,这是他的秘密。脱了方成裤子,贺云的心燥的啊,想钻进方成身体里也不为过,握住阴茎,顶开了就进去,一刻等不了。
方成被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