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哥,你怎么,这么纯。”说完,他把脸上的笑敛了。他怕自己的笑,辜负方成此时一定紧张发抖的心。
“你没跟人谈过恋爱吗?”
他们这是谈恋爱吗?当然不是,贺云却故意当是,砸到方成头上,砸得他晕头涨脑。
恋爱,他谈过的,和圆圆妈妈,就一次。方成害怕的想,他谈过的。只是,他没有和男人谈过,贺云想把他拉下地狱。
十年前,他差一点就掉进去的地狱。
“谈、谈过。”
“不像。”贺云呢喃,伸手碰他的脸,把他从昏头涨脑里解救,“怎么看,哥也没谈过恋爱。”
补充,“真正的。”
胡言乱语,方成心里反驳,嘴上嗫嚅,扭头躲他的手,“没有。”怎么会扯到这个话题,心跳得快蹦出来,他搞不懂贺云,到底在想什么。
见他实在太紧张,贺云心生不忍,收手不再逗。超市渐渐来了客人,方成忙于收银,总算把事揭过,心里松出口气。
陪他待到中午,吃过午饭,贺云开车走了。
他不在,整个下午,方成待的轻松自在,淡淡怅然若失在轻松自在下,微不足道。不知不觉五点,日影西斜,夏季白天长,天光还大亮。
他从陈阿婆手里接过睡熟的圆圆,走得脚步轻慢,避开个个污水坑,叫了辆车,在巷口等。
夜幕逼近,矮屋里的女人开始揽客,倚着门框,视线无焦点的在来往男人脸上游。一尾无主的鱼,廉价味美,哪个男人把她买去烹了吧,吃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