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最右侧一棵金桂是元青聿临走时种的, 此时已有碗口粗细, 茁壮繁盛,日光投下斑驳的树影。
元衾水脚步轻快,念叨道:“我方才?也想同你搭话的,可是你身边有别的女郎,我忧心你还没?原谅我, 不想理会我。”
“胧胧,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
方胧心说,她与元衾水哪里是吵架。
根本没?人能跟元衾水吵得?起来。
但她还是道:“知道啦。”
“不过你刚是在?跟师青说话吗?”
元衾水脚步倏然一顿,旋即正巧身下传来一阵隐隐的灼烧感。
可能有点肿了。
虽然她方才?编造了一堆夸奖,但凭心而论,谢浔的手劲就算再控制也比她大很多,而且不知是何缘故,他总是不专心。
这碰一碰那碰一碰, 将?本来一盏茶就能结束的事情, 硬生?生?延长至一刻钟。
刚弄完尚未察觉,如今情欲过去, 肿胀感便?变得?明显。元衾水很心虚,这让她在?方胧面前?有一种满身污秽的恐慌感。
她必须藏好自己?。
“嗯, 师青跟我讲我哥哥的事。”
方胧道:“元大人要回来了吗?”
元衾水摇了摇头,“还要一段时日。”
方胧早已习惯,也没?多问?,很快想起了什么兴致冲冲道:“衾水,过两日是你生?辰, 我娘亲说带你逢月楼订宴!”
“听说那里珍宝鸭特别好吃!我还没?去过呢,衾水,你那天穿我给你做的衣服好不好?我最近新弄了个款式,很适合你。”
自从与方胧成为知心好友后?,元衾水每年生?辰都会得?到来自方家人的关?照。
她独身惯了,王府虽照顾她,但不会记得?生?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元衾水很快应下。
“你说什么我都可以!”
元衾水生?性?安静,每次寻找话题都绞尽脑汁,故而话很少。
但好在?方胧与她恰恰相反,看得?出这三天对她而言极其煎熬,在?元衾水这里絮絮叨叨两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元衾水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
虽说她与谢浔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事实上她也不能日日都见?到他。
谢浔总是忙,偶尔还不在?府中。
可能遥遥看一眼,谢浔连注意都不会注意到她。
元衾水有时会想他,但又不忍打扰他。
她总是如此矛盾,故而直到几天后?元衾水生?辰,两人都没?正儿?八经地说一句话。
逢月楼兴盛如故。
方胧给她送来的衣裳特殊之处在?材质,据说是一匹难求的浮光锦。
光彩动摇,华灯闪烁下的元衾水像一条流光溢彩的小鱼。
方夫人在?二楼定了厢房。
方曜也过来了,不过自上次元衾水同他说清楚后?,便?很少出现在?元衾水面前?。
元衾水进?来,方曜的视线便?粘在?了她身上,迟疑了半天才?敢开口道:“元姑娘,这是……胧胧给你做的衣服吗?很适合你。”
元衾水嗯了一声?,趁机为方胧说服家里人:“胧胧做衣服很有天赋,她给我做的每件衣服都非常好看。”
方曜盯着她的脸,道:“是很好看。”
元衾水不解:“那你们为什么要阻止她呢?”
方曜从元衾水话音里听出淡淡的责备之意,立即道:“我只是起初不理解妹妹所作所为,今年已很少干涉她在?外活动了。”
元衾水欣慰颔首。
很快方胧进?来,插进?两人中间。
方曜立即被挤到旁边去,方胧悄悄瞪了他一眼,随即才?跟元衾水道:“别理他。”
“我娘亲最近在?给我兄长议亲了,等他成亲了定然就不会来烦你了。”
方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