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问她了。
但元衾水还是轻轻啜泣出声?。
……
不到半刻钟。
这已经?是元衾水能?坚持的极限了。
她低声?呜咽,推拒着他?。
谢浔离开后,元衾水依然在轻轻颤抖。
她此刻不太想面对他?,缩着身体闭着眼睛,逃避一般轻声?道:“你快去”
紧接着下巴突然被掐住,俯身下来的谢浔强硬地?跟她接吻,元衾水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连忙抬手去推他?。
但她根本使不上劲,于是就只能?这样被迫着,跟谢浔接个堪称怪异的吻。
一番深刻的唇齿交缠后,谢浔才像是终于满意,大发慈悲松开了她。
元衾水一朝得获自由,连忙俯身向帐外张开唇,连呸好几声?。
“你……!”
谢浔闲散靠在旁边,见状抿了抿下唇瓣,幽幽道:“还满意吗,元姑娘。”
元衾水眼眸泛红,脸颊上尤然沾着泪,谢浔垂眸低声?道:“怎么,爽哭了?”
“……别说这种话。”
元衾水实在有点难以直视他?的唇瓣,避开他?的目光道:“你快去洗洗,好吗?”
谢浔却偏不如她意。
亲都亲了,该尝得都尝了,左右也不差这一会,他?问:“哪个好?”
元衾水:“什么?”
谢浔抬手在她眼前晃晃,同?她探讨道:“元衾水,哪个让你更舒服一些。”
元衾水:“……”
她看向他?的唇,道:“都可以。”
谢浔了然,“啊,喜欢嘴啊。”
元衾水不想回答了,羞愤道:“不要说了,你还洗不洗了!”
天色已深,元衾水今夜很累。
谢浔没再逗弄她,重新叫了水,两人随便冲洗一番后,谢浔抱着她上了榻。
再上床时,元衾水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她爬到谢浔怀里?,主动将脸颊贴紧他?的胸膛,听男人沉稳的心跳。
情欲褪去,理智回笼。
她在此刻再次想起谢浔的话。
如果他?成婚了,那他?们的关系就必定会就此结束,届时她又该如何?
元衾水最?怕不确定。
她恐惧模糊的一切,明明从前她与谢浔的关系没有发生改变时,一切都很清晰。
注定孤独终老的自己与孤独终老的谢浔,永不衰败的晋王府,永不改变的友谊,兄长永远一年?四次的回信。
生活毫无风险。
今天的她就可以看见明天的她。
虽然拥有的很少,但是每一样都牢牢被她攥在手里?,永远不必担忧失去。
思绪反复,她突然轻声?道:“殿下。”
谢浔没理她。
但元衾水知?道他?并没有睡,遂而又自顾自地?询问:“你跟王爷说,你会亲自去晋北处理此事,你要见殷小姐吗?”
谢浔道:“也许会见。”
又是不确定的。
元衾水转而道:“你去晋北哪里?呀?”
谢浔道:“怎么,跟你有关系?”
元衾水心说,当然跟她有关系。
但她察觉到谢浔估计不会回答她,便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何时动身?”
谢浔终于转过身来,道:“元衾水,你难道要跟我?夜谈至天明?”
又不回答。
元衾水已经?有点习惯了,看在谢浔今夜有所?“牺牲”的份上,她自己跟自己决定,暂时不为他?的沉默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