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尖落在少女白皙的脸颊。
“元衾水,为?什么不听话。”
真是因为?这个吗?
元衾水有点怀疑,谢浔今日的脸色不亚于那天她勾引谢昀秋被?他当场抓包,但是她今天连谢昀秋的面都没见?到。
难道是师青方才禀报了他什么坏消息,所以?谢浔迁怒于她。
也不无可能。
元衾水琢磨着,她仰面看向谢浔,道歉对元衾水而言总是很?容易,于是她很?随意地就开了口。
“对不起,殿下。”
元衾水讨好别人的方式总是很?单一,不熟就小声哄哄,熟点儿就拉住衣袖,如谢浔这般很?熟很?熟的,她就抱住谢浔的腰,认错的姿态看起来很?真诚,“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谢浔的手依然撑在桌沿,他目光冷淡,问:“不会?哪样?”
元衾水道:“不会?不听你的话。”
她想了想,又略显严谨地补充:“但是让我不再威胁你这条,除外。”
“休想摆脱我!”
她适度地摆出强硬态度调教他。
谢浔盯着她沉默片刻,神情忽然松动些许。
好吧。
谁让元衾水就是这样呢。
她就是很?傻,很?天真,很?不专一,在靠近他的路途中?,轻易就被?其他小东西吸引,甚至自他以?后,她看男人的眼光也变得?出奇的差。
但是仔细想来,方曜,谢昀秋,殷砚,这些莺莺燕燕与元衾水在河滩上逗弄的那些小鱼小虾,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还没学会?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这一点,正需要他来教她。
谢浔将手指探进她的唇齿,幽幽道:“殷砚啊,你们俩原来会?合得?来吗。”
“他今日可是同我多番提起殷姑娘,极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什么”
元衾水的舌尖被?摁住,声音变得?模糊,她瞪圆眼睛看着谢浔,这才想起来自己把这茬忘了。
趁她离开,他们果真谈婚事了。
而且……
而且她与殷砚,虽勉强算得?上知己,但是立场是不同的。
殷砚作为?殷家大公子,万事必会?以?家族利益为?先,商贾从来属末位,殷姑娘嫁给谢浔,无疑最便捷的,搭上皇室的机会?,但她不想让谢浔成为?殷砚的妹夫。
元衾水含糊道:“你答应了?”
谢浔抽回手指,将手上津液抹在她的唇瓣,不甚在意道:“还在考虑。”
“殷公子提出的条件很?诱人,试试也未尝不可。”
元衾水胸口起伏大了几分。
她抓紧谢浔的革带,盯着谢浔好半天才憋屈道:“殿下,你不要答应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元衾水恶毒道:“不然我就把你跟林雀的事情宣扬出去,还有你父亲!”
谢浔面色不改,仿佛真得?在考虑,片刻后他道:“虽然有些麻烦,但比起殷砚提出的条件,也不是不能处理。”
“……那你要见?殷姑娘吗?”
谢浔:“也许。”
元衾水更难受了。
好半天,她才突然踮起脚尖,对着谢浔的侧颈咬了一口。
这一口她下了狠劲,男人的脖颈被?她咬破一点,点点血迹从伤口渗出来,沾上她的唇瓣。
咬完她就后悔了。
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心疼。
又觉得?自己好坏,富有心机。
可是开弓已无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下你没办法?见?她了!”
谢浔目露诧异,显然没料到。
他缓缓用指尖碰了下伤口,指腹上面的沾上点血迹,不严重?,但这暧昧的痕迹势必会?留个七八天。
谢浔忽而笑了起来。
元衾水,总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