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谢浔跟她成亲,整个殷家都?能为他所用,她自认品性样貌皆数一数二,唯独出?生差了些,但谢浔却选择了以?利换利的方式跟殷家达成共谋。
没有感情的利益联姻罢了。
大多士族子弟都?会走上这一条路。
“您就这样看?不上我?吗?”
“还?是说你?心中已有世子妃人选?”
谢浔等她一并问完,才在少女凝视的目光下简单道:“退婚缘由跟殷姑娘无关。”
其?余的,半点没透露。
殷澜又泄了气?,她发现谢浔可能根本没有能不能看?得?上她这一思考,他只是纯粹的,把她当陌生人而已。
能来见她,或许已算耐心了。
谢浔说完站起身来,最后一次问:“殷姑娘,还?有旁的事吗?”
殷澜默默摇头。
谢浔颔首,道:“殷姑娘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房门。
殷澜顿时双膝一软坐在椅子上,她想跟兄长讨论?一番谢浔脖颈上的咬痕,却见殷砚十分殷勤的追着?谢浔走了出?去。
谢浔脚步徐缓,并不着?急上去。
殷砚道:“叨扰殿下了,这么晚还?劳烦您下来一趟。”
谢浔停在窗口处,窗外正是宽阔河面倒映着?满天星辰,他凝视着?其?中那颗最亮的,漫不经心道:“无事。”
“天色已晚,殿下不去休息吗?”
谢浔舔了下唇瓣,道:“不急。”
殷砚对谢浔的意图并不了解,他目光扫过男人侧颈上的咬痕,很快想起今日?开门时,现在谢浔身边的元衾水。
元衾水是寄住晋王府的女郎。
勉强算谢浔半个妹妹,兄长照顾小妹是理所应当,但至于照顾到深夜共处一室吗。
殷砚没问这伤的来处。
而是转而道:“殿下,元大人今日?是不是该回晋王府了。”
谢浔道:“你?这么清楚。”
殷砚笑了笑,也不遮掩:“元大人是首辅底下大红人,将来有望接任天官,同在山西,在下自当会留意几分。”
谢浔弯起唇角,忽然问:“所以?这便是你?接近元衾水的理由吗。”
话里的轻视与警告显而易见。
殷砚脸上笑意僵了几分。
他虽是商人,凡事精于算计,起初对元衾水和善,的确是因为元青聿。
但得?知元衾水便是汤圆先?生后,那股利用之心便淡了下去。
殷砚不答,面色不改地反问道:“殿下不是吗,这两年,元家兄妹欠王府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殿下怎么还?不放元姑娘离开。”
谢浔睨向?他,目光仿佛覆上薄冰。
“在下与元姑娘甚是投缘,听闻元大人在并州置办了房契田地,并州距右云并不远,元姑娘若离开晋王府,在下还?能无事邀元姑娘一同相聚品茶。”
谢浔只觉他在痴人说梦。
殷砚。
一只虽然毫无威慑,但却喜欢蹦哒的莺莺燕燕,小鱼小虾。
他道:“殷公子倒是敢想。”
殷砚道:“万一成真了呢?”
谢浔嘲弄一笑,并未理会他。
时辰差不多了,他转身离开窗口,抬步踏上台阶。
殷砚没有跟上他。
元衾水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后,便独自回了房间?谢浔的房间?。
她坐在榻上静静发呆。
好像等了很久,足足有一刻钟,外面才响起谢浔的脚步声。
元衾水立即下床,跑去打开房门。
她脸色不大好看?,上下扫视男人一眼?,见他没什么异常才伸手将他拉进房间?。
谢浔任她拉着?,两人行至床榻前,元衾水把他推倒在榻上,然后面露强势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久?”
谢浔手掌撑在床面,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