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问:“为什么不可以?”
元衾水:“我兄长说不可以。”
又是元青聿。
不过谢浔的确没?打算做什么,他从袖中拿出那管玉露膏,道:“伤好了吗?”
“什么伤?”
“你说呢?”
元衾水不自在的躲闪了下?谢浔的目光,她?脸庞微红道:“早就好了。”
“而且就算没?好,你也?不能给我上药了,我兄长说成婚前不能再这样。”
还是元青聿。
谢浔面色不甚好看?地想,什么时候元衾水能把他的嘱咐记得这么清楚。
拇指拨开瓶塞,中指挖出一点?清凉的药膏,“真的好了?”
元衾水:“真的好了啊!”
她?握住谢浔的手,将他手指上沾的药膏涂到他唇角的伤处,口中念叨:“都是伤,应当差不多吧。”
谢浔后退躲避了下?,元衾水很快追上,皱着眉毛道:“殿下?,不要躲。”
“命令我?”
元衾水放软声音:“殿下?,不要躲哦。”
谢浔低笑一声,在元衾水收手后,垂首吻住了她?的手指,然?后贴上她?的唇瓣。
药膏沾到元衾水的唇瓣,她?嫌弃地推拒谢浔,但谢浔很恶劣,偏要这样吻她?。
“妹妹?”
房门忽然?被扣响三声。
元衾水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谢浔。
谢浔撞在椅背上,脸色一黑。
“兄长我在!”
门外的元青聿脸色算不得好看?,他方才隐约听见叩门声,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起?身来看?看?妹妹。
元衾水声音明显比以往急切几分。
“我可以进去?吗?”
里?面隔了一会?才传来声音:“可以!”
很快,元衾水打开房门。
元青聿走进,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洞开的木窗上。
夜风徐徐吹进来。
元青聿面无表情地上前,啪地一声关上窗子,冷淡的声音从屋内飘到屋脊上,飘进第一次夜探深闺以失败告终的,黑着脸站在窗边的谢浔耳中。
“妹妹,睡觉要记得关窗。”
“蚊虫烦扰是小,万一有心术不正的歹徒进来,你当如何?”
*
翌日清早。
元衾水并未与谢浔一道回府,而是选择跟元青聿一同离开,他们?并不着急赶路,所以等到她?回到王府时,已然?是三日之后。
成亲的事,似乎就这般定下?了。
王府中此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上至老太?妃,下?至粗使仆役,均已听闻这桩堪称突兀的婚事。
元衾水本就不爱出门,此事之后就更畏惧出门,每每出去?,她?都能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情绪各异的目光。
她?感到心慌,但好在小院已非她?独自一人,有了元青聿,元衾水就算不出门也?不会?感到孤独。
谢浔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东西。
她?起?初很兴奋,但兄长说她?是谢浔未婚妻,谢浔会?派人送她?东西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并且还问她?,谢浔以前可否送过她?什么?
元衾水拿出了那副茶具。
她?介绍了好一番,但元青聿不为所动。
她?总是不出门。
谢昀秋走后,谢浔亦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右云一别,两人有将近十日未曾再见面。
但元衾水少见地并未成天想他。
回到晋王府后,元青聿又莫名其妙忙了起?来,每每他出门前,都会?询问元衾水想要什么东西。
元衾水起?初脸皮薄,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