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的太阳照得人头脑发昏。
元衾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头脑纷乱,莫名其妙的,她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这样一种疑惑
难道她这辈子,必须要依附谁才能活吗?
“这位姑娘。”
元衾水陡然回神?,抬眸看?见是个面?目和善的妇人,“姑娘,你不舒服吗?”
元衾水摇头。
妇人看?起来对?她很上心,又贴心询问:“那我送你回家?好吗?”
元衾水又摇头,她道:“谢谢你,但车夫在前面?等?我。”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这个小插曲扰乱了元衾水的思绪。
同妇人告别后,她缓了缓心神?继续向?前走,然而走着走着,她突觉后背一凉。
好像有谁在盯着自己。
元衾水脚步慢下来,回头看?。
根本没人再看?她。
但那股注视依然如影随形,元衾水甚至有种没穿衣服的错觉,她后背有些凉飕飕,心头也跟着害怕起来。
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上马车后才好一些。
当晚,元衾水跟元青聿一起吃晚膳时,元青聿忽而主动问:“妹妹,你今天出门?逛画肆了?”
元衾水嗯了一声。
元青聿道:“没去?那间腾云楼吧?”
元衾水:“……怎么了?”
元青聿像是顺口一提,道:“之清今天派人过?去?查封了,那家?掌柜不是好人。”
“怎么说?”
“今天那家?掌柜被人寻仇砸了店面?,之清那很快就收到密信,是此人之前欺男霸女,恶意打死同族的证据,当天下午就封了。”
元衾水瞪大眼睛,激动道:“是谁呀,竟然如此正?义。”
“不知是谁,大概是他以前仇家?。”
果真恶人自有天收。
元衾水心情好了一截,今日?卖不出画的挫败也缓解了不少,吃过?饭后,跟兄长下了会棋就回房沐浴了。
沐浴后,她坐在灯下看?书。
外面?鸟鸣清幽,清风吹拂。
忽然,紧闭的的木窗被轻轻扣响。
元衾水心口一惊,她迟疑了好半天,才一手拿起裁纸刀,一手慢吞吞打开了窗户。
“ 谁呀?”
话音才落,窗外探进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元衾水的手腕。
“元衾水,为什么逃婚。”
元衾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惊叫出声,下一瞬男人的大手便轻易捂住了她的唇瓣,元衾水瞪大眼睛,看?向?他。
谢浔。
一轮圆月悬挂苍穹,清辉落在他肩头,男人半张脸隐在暗色中,神?情晦暗。
元衾水与他,已半月不见了。
她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他,唇瓣轻轻动了下,一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
谢浔松开禁锢住她的手,利落地翻身进房,然后顺手关上窗。
被烛光填满的小屋里,安静至极。
谢浔盯视着她,沉寂的目光像是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死死握住,他望着少女一如既往温和乖巧的脸蛋,一步步朝她逼近去?。
直至元衾水靠在桌沿,退无可退。
谢浔倾身,手掌抵在桌上,高大的身影轻易覆盖住少女袅娜纤细的身子。
他握住她的手臂。
熟悉的芳香,柔软又温热。
是真实的她。
谢浔垂首,低声道:“抓到你了。”
拒绝 好聚好散好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