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与不进本?就在他?一念之间,更不需要郑重考虑。
所以很快,他?就毫无心理压力的,选择不去做那善解人意的正人君子,而是瘦长手指上移,轻轻一推。
多日的默许纵容已是时候结束。
他?决定?对这个日渐得寸进尺的少女略施惩戒。
元衾水沐浴的水才撤走,房内依然?悠荡着一股淡淡的浅香,对此一无所知的元衾水依然?窝在床榻上。
她脊背弯曲,一只手露在外面轻轻攥着,另一只手不知落在衾被里的何处。
一回生,二回也不算熟练。
她紧紧把他?的寝衣贴在自己身?上,甚至夹在腿间,努力地放空自己,由此才能让自己尽快结束这场欢愉的折磨。
嫣红的唇瓣轻轻张开,吐息灼热。
元衾水侧着脸颊,秀丽眉头轻蹙,但正是在这难以自控的时候,混乱了半刻钟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瞬。
她听见房门被打开,复又?阖上。
徐缓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身?边。
迷乱的眼眸轻抬,她看见一双玄黑长靴,一步步朝她走来,视线向上抬,掠过修长笔直的双腿,到冷白的下颌。
最后,她对上了男人那双如锋裁雪的眼睛,他?站在她面前,神容平静,清贵冷然?,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元衾水呼吸加重。
一切都朦胧着,如雾里窥花。
慾望如山倾。
她总是怕他?,怕他?看穿一切的眼睛,然?而此刻,在难以终止的浪潮中,她却并未停下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慢慢放松了自己。
带着沉默的绝望。
像一场早有预期的大雨,来时气势汹汹,去后只剩一地潮湿。
最后元衾水挪开目光,闭上眼睛。
仿佛这样就把一切可?以当做一场靡丽的噩梦。
但是谢浔并未放过她,他?衣冠楚楚站在她的榻前,目光缓缓掠过她此刻艳丽的脸庞,雪白的半截肩头,最后停在她紧闭的眼睛。
“元衾水,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理智又?清晰。
元衾水深吸一口气,只能慢吞吞睁开眼睛,清凌的双眸依旧潋滟含情,长睫颤抖,脸颊细汗与泪水混杂,水光淋漓。
“我在……”
她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潮水褪去,她恍惚地想这是真的吗?
这样荒诞的,噩梦般的事居然?真的发生了,简直像一个玩笑。
元衾水动了动尚且发软的双腿,被子掩盖住她□□的下半身?,明晃的火光下,她不愿意看他?,抿着唇瓣不吭声。
谢浔却缓缓朝她走近两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男人的腿几乎抵住床沿,他?望着她,声音很低却不掩强势:
“元衾水,听不见吗。”
元衾水默默蜷起双腿,颤声道:“……对不起。”
不是噩梦。
是真的,谢浔全部都看见了。
她想要解释,但无从解释。
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
试图撒谎,但是床边放着他?的《三命通会》,被子里还露出一截他?的寝衣不过这一点,谢浔可?能没那么容易发现。
元衾水垂死?挣扎般想着,寝衣都大差不差,只露出了一点,谢浔可?能认不出来。
她企图把衣服藏进衾被。
至少在这令人难堪的局面里,不要再?让谢浔多厌恶她一些。
但她不动倒好,一动,谢浔的目光便立刻被这件略微发皱的衣服吸引。
视线停驻,辨认出这是什么后,男人目光一暗,随即露出几许荒唐的冷笑:“元衾水,你还真是让人意外。”
他?不容抗拒道:“给我。”
元衾水抓着他?的寝衣,不敢动弹。
“我不想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