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过的东西又忘了,元衾水。”
元衾水因?这个拍打的动作身体里升起?莫名怪异的感觉,她唇瓣发痒,抿了一下。
思?维有些停滞,元衾水不明所以地愣愣开口道:“什么?”
然而谢浔根本?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仿佛只是一个顺手的动作一样。
他神色如常地收回手腕,纸张无意间?划过少女白净的脸蛋。
引得元衾水又闭了下眼睛。
最后谢浔宣布道:“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见关于谢昀秋的任何事。”
元衾水张了张唇,茫然地看他。
她把谢浔的警告理解为一种抗拒,因?为倘若林雀和谢浔之间?真的有什么,那谢昀秋便是两人间?的最大阻隔。
所以谢浔不喜谢昀秋合情合理。
她嗓间?干涩,问:“……是因?为林夫人吗?”
不等谢浔回答,元衾水便再也受不了似的,忽略了谢浔方才那个略显怪异的动作,有点崩溃地轻声同他道:“殿下,其实我觉得,你?跟林夫人走得有点太近了。”
谢浔缓缓道:“哦,你?想说这个啊。”
元衾水点头,立即劝告道:“她身份特殊,殿下你?应该避嫌才对,如若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怎可总是单独见面呢?”
谢浔问:“你?怎么知?道是‘总是’?”
元衾水如实道:“……我见过几回的。”
她说话?时会?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但所谓“偷偷”其实也非常明显。
元衾水的意思?简直写在脸上。
她不想让他跟林雀有过多接触。
这一点倒无可厚非。
她的毫无立场的占有欲虽然没有道理,但谢浔勉强可以对她表示谅解。
只是这并不是她刚认完错就违背承诺的理由,她应该厌恶谢昀秋才对,怎么能?继续留有好感呢。
原本?要直接否认的话?退了回去,谢浔转而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要紧事’呢?”
元衾水愣住。
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要紧事?
林雀就算是那什么大贪官的女儿,她有事也该跟谢昀秋说,而非谢浔。
“什么事啊,公事还是私事呢?”
谢浔扬起?唇角,道:“你?猜一猜。”
碎雨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得到他就好了……
元衾水当然猜不到谢浔的事?。
她只会辗转反侧, 夜不能寐地去想他。
凭心而论,不会有人相信林雀和谢浔之间有什么的。
她也不会,她虽然迟钝但又不是傻子。
而且倘若真有私情的话, 谢浔这人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居然在她面前半点也不遮掩,就不害怕她因爱生恨宣扬出去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
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那这件事?就真的没可能吗?
未必吧。
也许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所以谢浔才可以在他面前这么坦然呢。
长夜变蓝, 一夜未眠。
第二日元衾水无?精打采的起身,她刚用过早膳,方胧就带着林雀进了她的院门,兴致冲冲地跟她打招呼:“衾水!”
元衾水呆了半天?才想起来,上次她们说好,要三个人一同出门。
她精神?不济,其实?不想出门。
但是她又认为不好扫方胧的兴,遂而收拾收拾走?在了方胧身边。
方胧瞧她脸色苍白眼底青黑, 不由关心问:“衾水, 你有心事?吗?”
元衾水习惯性地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你同我说道?说道?,也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呢。”
元衾水继续否认:“只是没睡好。”
她说完揉了揉太?阳穴, 觉得头有点痛,肋骨处也不太?舒服, 昨日她没有叫大?夫,那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