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大的宽慰了何书记,“那我们等您的好消息。”

他看着长缨细嚼慢咽的吃午饭,又觉得对不住领导,“村里头实在没多余的粮食。”

新粮没下来,旧粮勉强维持着这段时日,这不连招待县里的干部都找不到细面粉来,只能跟大家一样吃杂面窝窝头。

“好多了,我刚去大湾村那会儿,看着村里人吃的都是糠窝窝,咱这吃的比那会儿强多了。不过粗面吃着是剌嗓子,等忙完这阵子我拿出整体的方案来,到时候争取让咱们双河公社的乡亲也都吃上白面馒头。”

这般壮志豪情何书记倒是也听过,上一个跟自己说这话的人拉着他的手,一脸亲切,但说完这话就走了。

眼前的人不一样,她蹲在那里,身上单薄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颜色越发的深沉,脖子里的白毛巾都染了几分土黄色。

这会儿正在跟社员闲聊,似乎在担心自己完不成一亩地的任务。

何书记想,或许这个领导真的不一样呢?

他正考虑着回头要不要安排人帮长缨把这活干完,余光看到粮站的那个余站长过了来。

瞧到余站长,何书记心有点慌,每年去粮站交粮食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和粮站的人打交道,挑剔你粮食没晒干晒透,挑剔麦糠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