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君恍惚了下,“我这是从领导秘书成了你的秘书?”
她眼中是不能置信。
刘扬倒是直接,“怎么, 觉得委屈你了?委屈的话你另谋高就, 我不阻拦。”
真以为他稀罕这个秘书呀?
什么都不会,简直废物?心一个, 他随便找个不都比她强?
冯子君觉得自己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这几天接连被怼, 年轻姑娘哭着跑了出去。
没多大会儿, 整个大院都传遍了。
长缨叹了口气,让人把冯子君找来。
她亲自给人倒了杯热水, “你那天跟杨秘书说的话很有道理。”
冯子君诚惶诚恐,她先是被杨秘书吼又是被领导嫌弃,再紧接着被刘扬嫌弃。
好像这么几天时间她就把人得罪了一遍,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领导说的,她还有些没太明白,“什么话?”
长缨十分耐心,“我不是神,做错了决定很正常,这时候旁边就得有人提?我,所谓忠言逆耳莫过于此。”
冯子君听到这话十分开心,她就说嘛,都是寻常人,领导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你知道就行。”
长缨听到这话莞尔,“小冯,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
二十一岁。
长缨的二十一岁正在沂县折腾,带着一群人在那里大干特干呢。
“真年轻啊。”
“是啊,我来市里工作,我同学都羡慕的很呢。”
虽说也不乏工作比她好的,但到底是在市领导这里当秘书,更接近领导,前程似乎更明朗一些。
“我年纪轻轻能成为市里的领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有这个机会?”
冯子君倒是没遮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长缨?头,“倒是好志向,你不太乐意在刘扬那里工作是吧?我给你换个地方。”
女秘书看着长缨,“我还是想要在这间办公室工作,跟您多学着?。”她后知后觉用了敬语,又觉得领导不是在乎这的人,刚才即便没用敬语也不要紧。
“我勉强算是你的榜样吧,既然你也说了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那你回头去农场那边工作一段时间好了。”
长缨不是神,她只是觉得既然人要来了总得对人负责。
然而错了就是错了,冯子君用她的实际行动再三证明,自己在这件事上彻头彻尾的错了。
那长缨就不能辜负这小同志的好意。
“我是从插队的知青做起的,想必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
冯子君是哭哭啼啼离开长缨办公室的。
遇到了一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长缨头大。
她下次真的遇到特殊情况,从大院里调个女同志过去帮忙就是了。
干什么专门找个女秘书,麻烦!
麻烦事长缨不怕,可她怕找麻烦的人,比如傅家爸妈那种,所以远离他们可以过得十分舒心。
然而这次傅国胜和薛红梅气势汹汹打电话过来,一副要把她撕了的样子。
关于娄越的消息越传越离谱,已经到了年后去西南那边打仗伤了命根子,所以才会对她伏低做小。
傅国胜没想到,他看好的女婿竟是这样的人,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发酵起来,他在单位都没法抬头做人!
“你之前难道不知道?”
长缨刚解决冶炼厂的麻烦事,心情还算不错,“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国胜却知道,这个女儿是在装不懂,“傅长缨你别以为能糊弄我,你老老实实跟我说,那个娄越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我俩过得挺好的呀,对了,他过几天要去首都一趟。”
“去首都做什么?看病?”傅国胜觉得丢人是一方面,他也不想女儿受活寡。
她长得好看,工作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