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娄越笑着问道:“禽兽吗?”

“我可没说。”长缨刚说完就被温热的毛巾捂住脸,下一秒就在她脸上乱揉,这男人在报复她,可这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啊。

“真要是禽兽,现在就办了你。”

长缨听到这低低的声音笑了下,“娄师长,咱们夫妻之间是不是该真诚点?”

真诚这个词一出来,娄越有点拿不准长缨什么意思,“我对你不真诚吗?”

“嗯。”长缨扭头看他,“你拔了我多少根白头发了?”

饶是娄越机敏,被这么一问也愣在那里,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长缨叹了口气,“你怎么也做这掩耳盗铃的傻事。”

头发白就白了呗,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我难不成还以色侍人了?”

“别胡说。”娄越叹了口气,“是我没跟你商量。”

他?是觉得长缨还那么年轻,怎么就……

“你怕什么?怕我接受不了吗?”长缨十分坦然,“娄越同志,我怎么算工作也有十年了,是一个合格的党员战士,没那么脆弱。”

脆弱的不是长缨,是他的不安。

“你做错了事,我罚你不为过吧?”

娄越看着她眼睛滴溜溜的转,没多大会儿就想出了惩罚措施,“罚你给我洗脚怎么样?”

“那这惩罚要不加个期限?”

长缨斟酌了下,“这辈子?”

娄越觉得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长缨跟自己承诺一生一世。

“嗯,这辈子。”

……

章秋凝来到后第二天,中央就派人过来处理这事,当时长缨正在病房里开会,以至于中央的专员在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进来。

好不容易把这些“大神”给送走,长缨继续跟人开会。

她觉得自己大概也能结束住院生活了。

周六的下午,长缨办理出院手续回到家中。

家里的俩毛娃子看到她格外的黏人,这让长缨觉得自己可真是没白养它们。

虽说养的也不太好,没有猫粮狗粮,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吃饭喝汤。

刚回到家没多大会儿,家属院里的邻居们就过来探望。

瞧着长缨脖子里那碍眼的白纱布,周昌平的爱人叹了口气,“真是造孽,你说他做的恶怎么就害了你呢?”

“我听说章敏的腿怕是恢复不来了,也是活该。”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长缨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听她们说。

大概是觉得长缨兴致不高,一群人没坐多大会儿就走了。

长缨在家看报纸新闻。

头版头条是国内重大新闻,□□访问外国,下面就有关于梁主任的处分一事。

现在喊梁主任有些不合适,人被调去政协,还是副职。

长缨看着新闻,等到娄越带着章秋凝回来,她才放下报纸。

章秋凝的好说话仅限于对长缨,对自家儿子她可一点都不好说话。

才不管娄越怎么想的,没说服他之前她可不会离开。

?是做娄越的工作还得从长缨入手,章秋凝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这也是长缨出院她执意要下厨给儿媳妇做点好吃的原因

她得趁机说服长缨。

?是忙活半天,眼前晃悠的是娄越。

章秋凝觉得这事不太对,“小傅不会做饭?”

“会啊,上次把锅给烧干了。之前她都一直吃食堂。”

章秋凝心情复杂,“我是不是没吃过你做的饭?”

“您有儿子儿媳妇孝顺,干嘛非要惦记我?潘家那几个欺负您了?”

章秋凝问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跟娄越有仇,像是欠了这混账似的。

没几句话两人就扯不下去。

晚饭到底是娄越掌勺,章秋凝忙着忙着就去客厅,跟长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