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川苦笑,扬了扬手里的信件。

说了大半天的人这会儿嗓子都透着干涩,“周末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到时候你们打我办公室电话,电话里说也一样。”

直接打办公室电话?

那往后是不是也能时常打电话请教?

县区里的青年干部们纷纷记下电话号码,这下没再缠着长缨讨论了。

徐立川跟着她去办公室,取出书柜那边放着的蜂蜜,冲了水递给她。

蜂蜜水滋润了嗓子让长缨舒服了些,“这些青年干部们需要历练的机会。”

这次与会的有不少是当初驰援昌平市的青年干部,在那边与群众接触甚多,再加上需要策划一些建设工作,能力上有不少的提升。

“有你统筹规划,他们的能力会提升的。”

长缨瞥了一眼,“徐厂长你什么时候都会溜须拍马了?谁的信?”

刚才看到的那一瞬间,长缨以为是娄越的信,心跳还加快了些许。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娄越还用不着通过徐立川来给自己写信。

“曹盼军留给你的信。”

谁不喜欢傅长缨呢?

娄越说,长缨是个小太阳,让他私心的想要藏匿起来,让这个太阳时时刻刻温暖自己。

要徐立川说啊,盯上这颗小太阳的何止娄越一个?在娄越之前,就有那么多人。

曹盼军,梁实还有好多好多。

只不过这些人没娄越大胆。

又或者当时的长缨十分年轻,压根没想过这种事。

只是曹盼军插队那会儿,实在是太惹人讨厌了。

后来他结婚,长缨也很注意跟他保持距离。

但这封信很重要。

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哪怕拿不出证据,但那张嘴如果不安分说几句,就会让长缨陷入别样的困境。

“我听明光说,他去澳洲当农场主了。”

“是吗?”长缨拆开信,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嗯,是去澳洲了。”

在当初两人通话没多久后,曹盼军就跟高建设大吵一架,带着家人离开香港远赴澳洲。

信里头说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回来,不会多说什么。

祝你前程似锦,大展宏图。

“字真丑,也不说好好练练。”

徐立川看着递过来的信,仔细阅读了两遍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要曹盼军不乱说,那长缨暂时就不会再有太大的麻烦。

如今还就看娄越那边怎么样了。

“长缨,娄越跟你联系了吗?”

办公桌后的人缓缓摇头,看向窗外,“没有。”

他回来的匆忙,甚至都没顾得跟自己说话。

长缨摩挲着手腕,“没良心的,最好别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立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看着瞪自己的杏眼,徐立川笑意更甚,“没什么没笑,那你也注意休息,周末的时候我跟钟婶说声,咱们中午一块吃饭。”

他笑什么?

笑长缨口是心非。

她从来都是当面说人,背后八卦这是自己最爱干的事情,傅长缨可不做。

嘴上这般嫌弃,其实心里头想的不得了吧?

能让这个醉心于工作的人牵肠挂肚,娄越倒是不枉此生了。

……

欧阳兰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留意报纸上的新闻。

原因无他,头段时间那个雪梅大师来到金城后,关于她的新闻可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