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追堵截已然达成默契。

章秋凝跟长缨通话时提到这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最近她可没少听到这类似的消息, 想不听都不成。

谁让把这天捅破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自己的亲儿子呢。

都说娄越是个省心省事的,不像其他子弟, 不是沾花惹草就是干那些说不出口的勾当,频频让家里给擦屁股。

起初章秋凝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他结了婚。

原本想着结扎已然是娄越做过的大事了。

哪曾想这天都能被他捅破呢。

“长缨,我是真的怕。”

从儿子去当兵那一刻起章秋凝就知道,娄越这条命说不定哪天都没了。

战场上的子弹不长眼睛。

可比起战场,还有更可怕的地方。

她这些?来被潘向明保护的很好,安分的当她的音乐老师不曾涉及到这些风波诡谲之中。

可这次,长缨娄越被牵扯其中,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好说。

她担心这两个孩子。

“妈你别担心,没事的。”

她已经被代建平和张德光轮番批评了,批评过后该工作的继续工作,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我们俩是夫妻,不管什么时候这都是事实。”

她勉强算是安全过关。

至于娄越,只要人活着,其他的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章秋凝听到这话鼻头一酸,“那你们往后可好好过,别再吓我了,啊?”

她真不是什么大胆的人,经不起这么折腾。

长缨应了下来,又说起了章春华和徐立川的事情,稍稍分散了章秋凝的注意力。

等到娄越再有消息,已然是腊月严冬天气。

阳历?早已经过去,离开西南前线的人并没有回军区所在地,而是前往首都。

刘军长把这事跟长缨提及时,心里头没担心是假的,到了军区一切都有他在呢倒是不怕,可现在直接去了首都。

他又不能无故离开军区,事情一下子就僵持在这里。

怎么发展,他也拿不准。

唯独希望老首长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看护娄越一二。

长缨是借着参观研究所的名义过来的,离开的时候看向车窗外。

军区周边的绿化搞的不错,本来每?都有在种树,这些?来更是栽种了不少。

听说还动员军属去种植,搞出了夫妻树、一家三口、一家四口之类的噱头,倒是把植树造林事业搞的红红火火。

只是隆冬天气,除了那还苍翠的松柏,哪还有什么绿意?

杨秘书瞧着眼?空洞的领导,只觉得这次娄师长怕是不好过关。

那些“大师”有多惨他是有所耳闻的。

而背后整治大师们的人是谁,不用动脚趾头都知道。

道破皇帝新衣的孩子回来了,那些大人们真的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可现在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

娄越是军区背景,再加上有一个副总理的继父,看似背景强大,可也因为这背景反倒是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等待。

而等待却是最煎熬的。

车子刚回到市委大院,就有秘书迎了过来,“章厂长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杨秘书皱眉,“身体不舒服跟徐立川说去,这里又没她男人。”

这情景多少有些似曾相识,杨秘书想起早些?孔音那会儿身体不舒服,消息也是送到这边来。

行吧,魏东来和徐立川都是领导的至交好友。

“徐厂长人呢?”

秘书小声说道:“好像是出去了。”

没几天就要过?,他现在出去而且还出省做什么去?

杨秘书把事情跟长缨说了下,“陈凤来已经过去了,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看那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