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儒儿与我们所说之猜想,我们并不能证实。”
少煊听此说法,便已经足够洞察他们的小心思了?,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盛曦和,倒是笑了?。
“如?何自圆其说,是你们的自由?,与我无?关。”
盛十鸢没有在意少煊的讽刺,依旧保持着官方而端庄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信中写道,幻茱草毒需以血亲的眼泪做药引唤醒中毒者?本身的意识。”
大殿内随着盛十鸢的话音落下,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我已命人将解毒之法告知城中百姓,趁众人中毒范围尚未肆意扩大,迅速以血亲眼?泪解毒。”
面容憔悴的盛曦和在一旁适时补充着,开口时声音里尽是疲惫。
“毒源我也在派人探察,定会速速找出缘由?。”
循着盛十鸢和盛曦和说话间的导向,少煊心下不由?微微一颤,对?于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已然?有所察觉,更是警备。
他们所求之事,和自己心中所想?基本吻合,这正是她最担忧之处。
“那很好啊,相信水墨夫人不日便会苏醒,我们也欲告辞启程。”
她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和谐,手心握着茶杯的力?度虽已在克制,却难免加重了?几分。
“可是,舅娘她,没有亲人。”
如?此事实生生摆在她的面前,让她无?法逃避。
似乎是怕少煊继续装傻,盛曦和又将话说得明白了?些:“儒儿是我们云游时捡回的弃儿,夫人心疼他便将他带回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我们也不忍告诉儒儿这样?的事实。”
“但二位此时告知于我,又意欲何为?呢?”
少煊冷眼?看着这二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可即便如?此,盛十鸢还是不死心地戳破了?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情。
“舅娘清醒时,曾向舅舅提起过,律玦少侠像极了?她当年夭折的孩儿……”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不是吗?或者?说,是水墨夫人过度思念孩子,而产生的幻觉,你们如?何确定她的判断便是在清醒之时做出的?”
“即便她是清醒的,她也没有证据证明律玦就?是她的孩子吧?”
“更何况夭折的孩子要如?何死而复生?”
不知怎的,少煊的情绪便突然?激动起来,说话的语速和状态都?不若平常般镇定。
只?是她表现得越反常,这件事为?真的可能性便越大。
“少煊姑娘,你先不要着急。”
盛十鸢依旧情绪平稳,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想?要用言语击溃少煊的心理防线。
“我们的确只?是猜测,但儒儿的眼?泪是断然?没有用处的。”
“可若是律玦少侠的眼?泪奏效,那么便是既救了?舅娘,又让舅娘找回了?亲生儿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即便无?用,那对?律玦少侠,也是没有损失的。”
“那是你们的美事,不是他的!”
少煊手中的茶杯突然?破裂成碎片,茶水混着血顺着桌子流了?下来。
大殿之中,少煊红着眼?怒视盛曦和与盛十鸢。
这是他们一早便盘算好的,试图说服自己,博得对?那位早早失去儿子,而今又因中毒陷入昏迷之中的水墨夫人同情,好通过自己,让律玦念及那份从来无?缘的亲情,献上自己的血泪。
真是自私又丑陋。
“我不同意!你们不觉得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太残忍了?吗!”
许是没有料到这个主意会遭到少煊如?此强烈的反对?,盛十鸢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此时,许久未出声的盛曦和却也因为?少煊的断然?拒绝而发了?怒,他直接拍案而起,对?着同样?怒气冲冲的少煊叫嚣着:“我请你们来是对?你们的尊重,可不是商量此事是否为?之并不在你,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