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却觉得他这一行为极其可疑,倒不是说他会抱着上古神器偷偷跑路,只是他隐隐有直觉,律玦这小子绝不可能如此清白。
于是,他专门派小鬼盯着律玦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还会亲自上阵,不过少煊看在眼里,总嫌弃他多此一举。作为战神,她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律玦对自己毫无隐瞒,只是她相信至少律玦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等我抓到他的现行,你就知道我不是小题大做了!”
炽觞恨恨地趴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看着律玦背着彩凤鸣岐经过,在一处僻静的角落落脚,他很是小心地抚了抚琴,又将着装整理好,一枚玉玦隐约从他视线里滑过。
那一瞬间,炽觞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赶紧一路小跑回鹤梦潭找少煊说明。
此时,少煊正在后院儿一边监工小鬼们盖新房,一边宝贝地擦拭着落灰的神器,炽觞刚进入她的视野范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把她拉到庭院的案台边窃窃私语。
“你觉得那小子会不会跟云绘宗有什么关系?”炽觞神秘兮兮地问道。
“你说玦儿吗?不会啊,先前你不是试探过了?”少煊心思全然在拭剑上,回忆起当时他那副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云绘宗的收徒标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像是有钱有背景的样子吗?”
“可他会弹琴,据你所评,琴技还极其高超,而且他还有块玉佩!”
炽觞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情绪有些激动。
提到玉玦,少煊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摆了摆手,笑道:“横不能会个乐器有个玉佩的人,都是绘梦师吧。”
“你还别不信,”炽觞一副笃定的模样,“我有种强烈的直觉……”
“炽觞,云绘宗昭示天下的绘梦法术,不过是哄骗凡人的噱头,你堂堂鬼君,不会也受此蛊惑吧。”少煊见他模样像是着了魔,怕他失了理智,放下剑一脸正色,“晏初能造梦不假,但他已然陨落,云绘宗的绘梦师所学最多不过是些皮毛,未得精髓。”
“就算是效仿,也能有三四分像不是吗?”
他说完这句话马上就斗志昂扬地跑了出去,以至于少煊都还没反应过来制止。